“我何時打你了?!”毛番開忍無可忍,就沒見過這么會說瞎話的。
“師父,他打我了嗎?”嬋夏轉頭問于瑾。
“嗯,證據確鑿。”于瑾看了場大戲,心情大好。
“那么,請付我紋銀五十兩,以此治療我受到的內傷。”嬋夏很大方地伸出手。
毛番開憋屈地拿出銀袋,嬋夏看到那鼓鼓囊囊的銀袋后瞇眼。
很好,于家養的護衛都比她身邊這個未來督主有錢,呵呵!
“師父走吧,別為了這些不值得的人傷了吃飯的好心情。”
“說的也是。”于瑾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嬋夏把飯錢賺到手,跟著于瑾快快樂樂吃肘子去了。
于瑭恨得直咬牙。
他此生從未受過如此大的羞辱。
這死太監也太囂張了。
“還不走,站在這丟人現眼!”于瑭踢了毛番開一腳。
嬋夏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撇嘴。
“老毛倒是好命,跟著你雖然是窮了點,但好歹也是個人,總比跟著有些人當狗強。骨頭上肉再多,那也是給狗啃的不是?狗吃骨頭,人吃肘子,回去給老毛和彩凝也打包個。”
這一句聲音剛好夠毛番開聽到,他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里有多大觸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哦,對了,那個小誰家小誰啊!不用那么羨慕我師父,回頭我讓師父跟蠶室打個招呼,把你送過凈一下身。”
“年紀太大。”于瑾通常很少開口,但一開口都很毒舌。
“也是,想當公公都沒那個資格呢,不過看在你也姓于的份上,給你安排到凈房刷個馬桶也是可以的——哎,你別走啊,談談凈身的事兒?”
嬋夏幾句把人氣走后,朝著地上呸了口:“就這點戰斗力,還想跟我斗?”
進了包間,嬋夏的小臉刷地沉下,走到桌前用力拍了下桌子。
“氣死我了!我呸!你瞅瞅這個賤痞子,這是何等的囂張?一口一個于公公,陰陽怪氣的,他就是渾身長滿了把,那也是個廢物,什么玩意!”
于瑾剛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聽嬋夏那句渾身長滿把,一口嗆到了。
“女孩子家,不要總是口無遮攔,像什么樣子?”
“說說說說!你就知道說我!他那囂張的德行,你怎么不說他?你就跟我厲害!我要是不在你邊上,你是不是要讓他欺負死了?”
嬋夏一想到于瑭那賤樣,恨不得上去給他兩針。
“與那種小人置氣有何意義?”于瑾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他可跟這個暴躁的丫頭不一樣。
通常對付這種陰險小人,于瑾從不浪費唇舌,往往都是一針搞定,保管于瑾連拉三日不帶停的。
不過他現在身邊有人護著了,或許針也可以省一省了,于瑾看嬋夏氣鼓鼓的模樣像是個小河豚,忍不住伸手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