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里其他人只能聞到嬋夏身上的香氣,只有嬋夏能聞到那股代表著奢華尊貴的香味。
屏風后的女子提心吊膽,唯恐嬋夏找過來。
好在,嬋夏只朝著這邊看了眼,并沒有真過來。
于家全員被嬋夏的人控制著,一個下人看了眼管家,管家搖搖頭。
不能這時候找人增員。
嬋夏這次是志在必得,叫了很多人過來,把于府上下圍了個嚴嚴實實,若真叫密室暗道里的護衛出來,真跟廠衛的人交手,于家的罪名就坐實了。
“哎呀呀,于老大人,你怎么躺著不動呢,你打我家督主時的威風哪兒去了?你起來再給我打一個看看唄?”
嬋夏圍著于淵拉仇恨,一雙眼卻是把于淵看了個仔細。
面色慘白,口唇無色,看起來是失血過多,身上的袍子敞開著,腹部山纏著布條,看來傷處在腹部,脖子上沒有桃花殺手慣用的頸動脈竇上的紅痕,手腕上卻是有約束傷,左臉上微微泛紅,這是被人打了巴掌。
嬋夏看了于淵就能推斷出當時的情況。
甄霓對于淵絕對跟其他人不一樣,她是直接將于淵捆起來,掌摑了他之后,用什么東西刺了他的腹部。
看于淵的穿著打扮,也能看出倆人當時并非是其他受害者那樣,是脫了衣服沉浸其中時被偷襲,甄霓是直接下的手。
這就意味著,甄霓要么跟于淵太熟,熟到無法用慣用的手段,要么甄霓對于淵有深仇大恨,儀式感都顧不上,只想要了他的命。
又或者,這兩種原因都有。
除了身上的傷,嬋夏還注意到,于淵心口的位置的衣服被打濕了。
嬋夏用手指輕輕的摸了下,從這個痕跡上看,是一滴一滴的水滴滲透而成的,無色無味,不是湯藥,也不可能是水,剛受傷的人不可能喂水和擦拭。
那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趴在于老大人身上哭過。
再聯想朝中跟于老大人和他那神秘后臺之間的傳言,還有這屋里殘留的香味,嬋夏心里有了個大膽的推測。
嬋夏眼珠一轉,壞水涌上心頭。
“于老大人啊,聽說你跟女子鬼混被人家打了悶棍,我這馬不停蹄就過來了,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為老不尊,要不要個老臉哦!”
屏風后的女子聞此言鳳眸里滿是殺氣,這放肆的野丫頭,真想現在就殺了她。
管家聽嬋夏說這個,嚇得忙往屏風方向看。
感覺一股凌厲的殺氣透過屏風傳來,管家被堵著的嘴不斷地發出嗚嗚聲。
嬋夏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眼里已經有了幾分篤實。
“彩凝,讓他說話。”
堵在管家嘴上的布被取了下來,管家忙不迭辯駁:
“大人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我們老爺可不是鬼混被刺,他是...見了個故人,不成想被人暗算了。”
嬋夏看他的反應,更加篤定那個誰就在這屋里的屏風后。
用唯恐天下不亂的口吻說道:“這朵桃花,是現場發現的,之前我查的幾例桃花連環案里的受害者,全都是找女子回家鬼混,發現的時候都是衣不蔽體,于大人怕也是吧?”
管家恨不得現在就給嬋夏拽出去暴打一頓,他發現這個笑面女子一開口就能命中要害,句句誅心,屏風后那股森森的怨念不用看都能感受到。
“我們家老爺真的只是見個故人就被襲擊了,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像是脫了又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