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之前推斷,桃花殺手一共有五個目標。
除了已經知道的三個受害者:都轉運鹽使司闕德、通政司右參議李得久、已經榮休的青州前任通判高老爺
還有桃花殺手現階段不能動的太保符轍。
還有一個未知的目標。
這個未知的目標,在甄家慘案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就是這個未知目標,把甄霓的母親推薦給先帝,導致先帝對甄霓的母親動了賊心。
這才有了甄家慘案的發生。
因為這件事比較隱蔽,不可能記入正史,嬋夏也沒有尋找此人的頭緒。
現在謎底解開了。
這個造成一切根源的始作俑者,就是于瑾的生身父親,已經離開朝堂卻依然活躍在京城官場圈子里的于淵,于老大人。
嬋夏理清了思路后,又利用這個開始刺激屏風后面的太后。
“于老大人,年輕時候就不安分,就喜歡別人媳婦,嘖嘖,到老了又惹禍上身,你說你圖啥啊?這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屏風后的周太后已經被她氣得要冒煙了,若不是身邊嬤嬤抓著,只怕是要沖出去給她倆耳光。
太后氣歸氣,可細想,又覺得無比的惡心。
她只知道于淵被刺,急巴巴地趕過來,這府內管家也含糊不清,只說是于淵得罪了人,可得罪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被嬋夏這欠了吧唧兒的說出來,好像真是有那么回事似的。
“管家你是不是覺得我污蔑你家老爺了?那我給你說說,你自己查看是不是那么回事,這桃花案頭一個受害者李得久,那可是衣不蔽體的死在家里了,那可真是...嘖嘖,我這云英未嫁的姑娘看了,都臉紅。”
太后聞言,覺得自己綠云遮頂。
“還有闕德闕大人,他死了也有幾天了,闕家為何秘而不報?昨兒才敢稟告陛下,說闕大人突染惡疾,連怎么死的都不敢說。”
太后眼眸冷了冷,回去她就要查闕家,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若真是于淵負了她——太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透過屏風的縫隙向外看去。
嬋夏正用一根細長的針縫合于淵的傷口,針挑破肉皮,看得太后頭皮發麻,覺得被拽起來的不僅是于淵的肉,還有自己的心。
嬋夏慢條斯理地縫合著,于淵深陷昏迷,她這么鼓搗都沒醒。
“你們看著奇怪嗎?尋常人被針戳一下就痛得半死,可我這么來回的縫合,他都沒反應,知道為何?那是因為他此刻本身的痛苦已經超越了縫針帶來的疼,像不像人生?”
“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傷害到別人了,可對那個被傷害的人來說,那是一生都過不去的坎兒,我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夫君本該是這世間最偉岸的男子,他或許馳騁疆場成為大將軍,或者活躍朝堂做一個大狀元,但他被這老家伙坑的入了宮。”
嬋夏本是想試探太后,可說著說著,代入了真情實感,越說越來氣,下手也狠了些,使勁的戳于淵的老皮肉。
“他本該有屬于他自己的璀璨人生,就因為上一代的破爛事兒,害得他堂堂的世家公子入了宮,我只要一想到他當初有多疼,我就想把這些疼完完全全的丟給那些害他入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