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很是不對。”
從于家出來,嬋夏越琢磨越不對。
“怎么了姑娘?是屏風后躲著人不對嗎?”彩凝問。
剛嬋夏救于淵時,彩凝分明聽到屏風后有人,只是嬋夏不讓她動,她才一直憋到現在。
“現在都出來了,再進去抓人也來不及了,人早就跑了,你這時候發現不對有何用?”彩凝不明所以。
夏姑娘查案,歷來都是嘁哩喀喳,痛快的很,今兒不知道怎么了,明知道有人還放縱。
嬋夏搖頭,她說的不是那個。
“屏風后那個不看也就罷了,看了就脫不了身,不如裝不知道。”
別看她說了那么多話刺激太后,但真讓她拆穿太后,那后果就不是她能兜得住的,雖然彼此都心知肚明,可這層窗戶紙還不能捅破。
“不是屏風后的人?那你說的是什么不對?”彩凝不解。
“桃花殺手啊,很是不對,你想想看,她明明可以一刀結果于淵,可她卻沒那么做,她把于淵綁起來了,所以于淵的手腕上有約束傷。”
嬋夏把于淵身上的傷反復琢磨,越琢磨越不對勁。
“把人捆起來后,不急著結果他的性命,卻是掌摑,這是為何?”
于瑾說過,給活人驗傷的難度甚至要大于驗尸,嬋夏剛剛忙著氣太后,心思沒放在分析傷口上。
等她出來后,在腦中還原了案情經過,發現問題了。
“桃花殺手沒有急著對于淵下手,而是將他捆起來,掌摑他,威懾他,這只有一種可能。”
“什么?”
“于淵手里,應該有什么桃花殺手迫切需要的東西,這東西不大可能與金錢有關,我猜是與案情息息相關,或是能證明甄家清白的。”
“為什么不能是報復于淵呢?”
“連環案通常都有一定的共通性,之前那三個受害者,無一例外的都是惡貫滿盈,尤其是咱們廠衛現在羈押的那個高老爺,他可是當著桃花殺手的面,玷污了甄家大多數女眷。這種親眼見到的惡,已經超過了于淵犯下的罪行。”
高老爺那種貨都沒被捆起來掌摑,唯獨捆了于淵,這很反常。
彩凝恍然大悟,這么一想,還真是那么回事啊。
“到底是什么東西,會讓她寧愿自身涉險,也要冒死拿到呢?”嬋夏百思不得其解。
甄霓如果不是想要拿到那東西,一刀就能結果了于淵。
就因為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那東西,寧愿先把人控制起來,反倒給于淵機會活下去。
此時的嬋夏只當甄霓這般反常為的是當年的證據。
殊不知,甄霓此舉,全是為了嬋夏。
正所謂好心有好報,嬋夏為甄霓留下的那些真情淚水,從沒有錯付過。
這是后話。
眼下于淵還沒有脫離危險,于宅上下草木皆兵,闔府戒備森嚴,桃花殺手斷然沒有機會再找于淵下手補刀。
而另外一個僥幸逃脫的受害者高老爺,被困在廠衛,嬋夏隔三差五的過去嚇唬他,不打不罵就是個嚇唬,嚇唬的他神經錯亂,一閉眼就看到昔日他曾欺辱過的那些女子圍著他。
高老爺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廠衛這么森嚴,甄霓也不可能混進來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