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跳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細節,直接說結果!”
彩凝這才清清嗓子:“饞貓,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有很多,不止是女兒,也是娘子,將來還會是娘親。”
嬋夏聚精會神,還等著下一句呢。
“沒了。”彩凝放下枕頭。
嬋夏:???
就這?
“不對,你說的這句我記得,他還有個后半句。”嬋夏覺得很關鍵的那句,就是后半句。
彩凝攤手。
“他后半句是咬著你耳朵說的,我聽不到。”
“...”嬋夏忽然反應過來了,跳起來追彩凝。
“還我二兩銀子!”
彩凝快速退出院子,在嬋夏的追趕下,輕飄飄地翻墻離去,墻那頭傳來她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
“小本經營,概不退貨。”
退銀子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嬋夏氣得直跺腳,銀子花了,那句她很想聽的話沒聽到,有心想找于瑾問問,卻又拉不下那個臉,正在屋里鬧心的轉圈圈,彩凝又折回來了。
“你良心發現,還我銀子來了?”
“并沒有。是聞人大人過來了。”
嬋夏昨日教了聞人染一些查驗技巧,聞人染今日查案遇到難題,馬上想到嬋夏了。
讓聞人染棘手的,恰好也是樁跟白骨有關的案件。
幾日前有樵夫在山澗底發現一具白骨,報給順天府,兜兜轉轉又到了大理寺這,聞人染想請嬋夏與他一同審此案,也好學些經驗。
聞人染把這案件簡單講述一遍,嬋夏覺得值得一驗。
那具骸骨沒驗成,嬋夏心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驗一具別的白骨,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剛走到門口,就遇到司珍局和司制局的人過來。
“夏大人,督主命我們給您制了些新衣和首飾,今兒做好了一批,想請大人看看是否滿意,有無需要改進的地方?”
“呃——?”嬋夏臉色一變。
有心想問問這些人,銀錢怎么算,眼角余光看到聞人染也在,又不好把督主府的窮顯示出來。
“東西你們先帶回去,我這忙著呢,等有時間再說。”
嬋夏唯恐這些人再追著自己,拎著箱子跟逃荒似的走了。
這一幕,看在不同人眼里,就成了不同的反應。
聞人染是覺得,夏大人視金錢如糞土,一心只想查冤案,真是當代奇女子!
忍冬則是覺得,夏姑娘跟著聞人小白臉跑了,把督主的一片愛心踩在腳下,這負心的女人!
只有跟著嬋夏的彩凝摸摸下巴,夏姑娘這是...舍不得花銀子吧?
摳她二兩銀子都讓她嘟囔半天,整這么幾箱子過來,也不怪夏姑娘嚇得花容失色腳底抹油——她驗白骨和腐爛的尸身都沒嚇成這樣。
感情豐富的忍冬比不上彩凝睿智。
他特意趁著午膳時跑到于瑾面前,近距離觀察督主的反應,見于瑾毫無波動的用膳,忍冬這多愁善感的腦補出一堆愛而不得的心酸。
霸道督主,愛而不能,怎一個心酸了得啊。
別人娘子收到這些,早就撲上來了。
督主家的小心肝看都沒看一眼,跑去跟外面的野男人驗骨頭去了。
于是忍冬心里,腦補了一堆于瑾此刻的內心活動。
“心肝,我吃飯了,什么飯,想你乖乖就范。”
“心肝,我受傷了,什么傷,愛你一地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