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觀蓮節讓她搞成潑水節,尋常姑娘哪兒見過這等潑皮手段,即便是對于瑾有那么點意思也被嬋夏嚇跑了。
沒一會,這一片只剩下嬋夏和于瑾的船了,嬋夏單手杵漿,仰天長笑。
就這戰斗力,也想跟她搶男人?
“瘋子...”有人遙遙地罵,于瑾不著痕跡地替嬋夏瞪過去,那凌寒之氣成功地讓那艘小舟快速離去。
“你!”
嬋夏用漿指著于瑾,氣喘吁吁,“你這一天到晚招蜂引蝶的給誰看?你手里那花打算給哪個小蹄子?”
他要是敢說看上誰了,她現在一杵子就給他卷河里,讓冰涼的河水洗滌他那骯臟的心靈去吧!
于瑾嘴角抽了抽,握花的手僵在空中。
“你這傷敵一百自損二百五的毛病,何時能改改?”
本想把花遞給她,又覺得這丫頭彪悍的性子,拿一朵荷花給她著實不符,順手掐一大片荷葉,扣在她的頭上,看她氣呼呼的頂著片荷葉,只覺得她比花還嬌。
“你!姓于的,你也忒過分了,拿綠帽子暗示誰呢?!”嬋夏抓著荷葉簡直要氣瘋了。
娼優家里的男人,出門必須頭戴綠,于瑾只是覺得她這樣好玩,嬋夏聯系上下情景,瞬間想多了。
“你惹火我了知道嗎?我不會原諒你的,你今晚就睡地板——”
“拿回去,做荷葉雞給你吃。”
前一秒還怒火中燒的嬋夏,聽到荷葉雞三個字,口水瞬間分泌,握著荷葉準備丟在地上踩的手也是一頓。
“荷葉包飯、荷香東坡肉、荷葉排骨——既然不原諒我,只能自己吃了。”
“啊!這不是我那情比金堅的相公嗎?”嬋夏毫無節操的撲過去,就差搖搖尾巴示好了。
于瑾挑眉。
“有事叫相公,沒事喊姓于的?”
他發現這丫頭一點也沒有當人娘子的自覺,只有干飯的時候特別積極。
節操什么的,對干飯人來說,一文不值。
“好相公,你就從了我吧~”嬋夏搖著他的手臂,滿臉寫滿了諂媚。
成親后她發現于瑾有個跟前世不一樣的癖好,他心情好時會主動下廚燒飯給她吃,好多都是聞所未聞的,據說是他家鄉菜。
嬋夏逮到機會就要巴結他一番,吹一吹彩虹屁,以此大飽口福,聽到他要下廚花都不想賞了,直催著他快點采些荷葉回去。
嬋夏是有吃的萬事足,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地砸向于瑾,嘴饞的模樣引得于瑾滿眼寵溺,嘴角帶笑眼角含情。
突然,于瑾收斂笑意,犀利地看向岸邊。
“怎么了?”嬋夏問。
“沒什么。”于瑾收回視線,長久以來培養出的職業敏銳,讓他在剛剛一瞬間感受到似乎有人在跟蹤他和嬋夏。
順著感覺看過去,岸邊黑壓壓的都是來賞花或是放紙燈的人,找不出哪個在窺視著他。
等于瑾帶著嬋夏離去,剛被于瑾看過的岸邊,柳樹后緩步出來一帶著帷帽的女子。
撿起嬋夏落在地上的一片荷葉,鮮紅的舌尖緩緩填過干渴的嘴角。
“好個俊俏的冷面小郎君,嘗起來一定很夠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