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雪兒吧?”
楊太太站起來仔細地打量著雪兒,臉上帶著笑容。
“是!”
“管家沒有說謊,你的確是個端莊大方的小姑娘,而且很識大體。”楊太太笑著看得雪兒都不好意思了。
紀見雪兒和思賢都坐了下來,便一本正經地跟楊氏夫妻說道:
“楊董事長,也許我們是外人,這些話不該我來說,可是,畢竟令郎和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也是我們的朋友,他很出色,這一點不可否認。
可是,他與人相處的能力很差,他很孤獨,他需要關懷,簡單的說需要愛。在遇見鈞儒之前,我從沒想過一個父母雙全的孩子會這么的孤獨。”
“也許,是我們太忙了,所以……而且,他一直都很讓人放心。”
“放心?你們要知道有些東西,比如說感情,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他愛你們,可是你們卻傷了他的心。
我、思賢、雪兒我們早早就失去了親人,我們沒有鈞儒那么大的福分,可是卻比他幸福得多了,因為我們畢竟還能感受到家人的愛,而他得到的只有冷漠與忽視。”
聽了紀靈賢的話,楊董事長很不高興,他語帶警告地對紀靈賢說道:
“年輕人……”
紀靈賢沒有因為楊董事長的話而停下來,而是誠懇地說道:
“請您先讓我說完。他將自己的愛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用冷漠做偽裝,所以,一直沒有朋友,也沒有人愿意接近他,因為他太過冷漠,太過清高了。”
“我們確實沒有時間照顧他,可是我們是愛他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聽了你妹妹的電話馬上就到這里了。
要知道我們還有重要的會要開。鈞儒從小就要強,什么都做到了最好,他的一切我們都很關心。
他有自己主見了,我們想尊重他的意愿,讓他過得自在,所以才會放心將他托付給了管家。
他那么出色,好像我們已經沒有什么能給他的了。”
“那么為什么不給他愛呢?您經常給管家打電話,為什么從來不和鈞儒說上幾句,甚至親自問候他一聲,了解一下他的近況。”
雪兒聽了楊氏夫妻的話,著急地說著。
“其實,他很想和你們聊一聊,可是每次你們都是和管家詢問一下就掛電話了。你們沒想到鈞儒會傷心嗎?
你們從沒特意回來看鈞儒,哪怕是他的生日。難道你們從來不想他嗎?”
“……”楊氏夫妻沉默了一會兒。“是我們忽略了自己的兒子,也難怪他知道我們回國也不回來看我們。”
兩夫妻含著淚水,身體都顫抖了。
“其實,我們本想帶著鈞儒出國的,可是他好像很喜歡在自己的家里,于是我們決定將他留下。
后來,聽管家說鈞儒樣樣都是優,我們也就更放心了,誰知道他會變得這么冷漠,他不愿和我們講話,我們也不好惹他不高興。
所以事情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現在,他連見見我們都不愿意了。”
“鈞儒,很愛你們的,他會理解你們的。”
雪兒和思賢扶起兩夫妻,將他們帶到鈞儒房間的門口。
“他是你們的兒子,你們本該無話不談的,是不是?”
雪兒敲響了楊鈞儒的房門,兩夫妻站在門口不住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