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看著王深藏說道:“鳳凰在千年前就已經在大陸之中消跡,不可能會莫名出現在大貌江上,而且我記得你從前得到過一條鳳羽。”
王深藏知道他其實想問些什么,說道:“是的,我把鳳羽送給了阿離。”
果然是這樣!
聽到這話,黑袍男子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看著王深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說道:“當初我問你要的時候你毫不猶豫就給回絕了,現在居然轉手就隨便給了一個小姑娘?!”
王深藏不以為意,挑眉說道:“誰讓你當初要拿去送給俞白染?”
黑袍男子聞言大笑一聲,“那不是為你著想嗎?”
他的話里多多少少帶了些調笑之意,自然便是與多年前的一些往事有關。
王深藏沒有理會。
“好了,說正事。”
黑袍男子知道每每說到與此有關的話題,他就會表現出沒有半點興趣,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重新恢復平靜淡然的模樣,說道:“當初留著南池國儲君是為了引出南池國余孽,如今清馭司把人殺的差不多了,目的也達到了,就這樣吧。”
說完這些,他輕揮衣袖準備將投影解去,但卻忽然發現王深藏的臉色有些不對,難得見他面露沉吟之色,心中有些驚訝便停了下來問道:“怎么回事?”
王深藏看著眼前一片清淡湖光,沉默許久,像是在暗自算些什么,最后看向虛影中的黑袍男子,說道:“派人去宮里找找阿離。”
黑袍男子微微挑眉。
找人?出事了?
早在有人向他稟告大貌江上的狀況之時,他就已經猜到王央衍與南池國儲君碰面了,也大概能推算出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本以為她并非凡人,即便南池國儲君手段陰毒不好對付,她也該能全身而退才是。
但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就連王深藏都開口了,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二殿下也去了,他知道她的身份,想來會出手相助。”
王深藏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就派人去找。”
黑袍男子嘆了口氣,擺手無奈說道:“每次你這么看我都能嚇死了個人,下次別這樣了,真的怕了。”
話說完后,湖面上他的虛影漸漸消去。
王深藏將目光收回,轉頭看向遠處燈火輝煌的宮城,神色淡靜。
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算好了,王央衍會遇著一些麻煩,但最終還是可以化險為夷,所有的一切都不會什么大問題。
他知道事情不會太順利地解決,但直到現在江停都沒有向他稟報,他開始有些擔心王央衍所遇到的麻煩是不是太過麻煩?
無論如何都得先把人找到才行。
……
王央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泡在浴桶之中,身上中毒后的詭異沖動與燥熱已經消失了大半,穿著的衣裳也不見了,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她往周圍看去,只見房中布置簡單樸實,放著許多草藥,很快認出這里是學宮的醫房。
在她落水昏迷之后江停該是找到了這里請許翊幫忙,所以她才會在這里。
明白過來自己如今的狀況,王央衍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斂息運氣將體內殘余的毒氣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