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謠聽到這話愈發生氣,昨晚最后一刻若不是貴妃娘娘親自出面,她今日怕是都得躺在床上痛得哭天搶地了,而這一切都是李川徹導致的!
她好心好意做蛋糕給他慶祝生日,他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因為自己的一點不小心造成的失誤就命人把自己拖出去,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要打自己五十大板?什么人啊這是!
“你少在那里仗勢欺人!”
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云水謠忽地注意到前方的王央衍,腦中靈光一閃,快步走上前去親昵地挽過她的手,朝著李川徹得意地道:“你身份尊貴又怎么樣,我有阿衍啊!”
王央衍沒有避開,卻是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李川徹見云水謠如此得意,臉色微沉。
若云水謠只是單純的言語挑釁,他怕是不會再多看她一眼,只不過她居然把阿衍也拉進來了,他可不想阿衍這種沒有教養胡攪蠻纏只知道大呼小叫的人來往。
想到這里,他反倒是冷靜了幾分,神色幾許據傲冷然,看著云水謠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沖撞本王君,昨夜的荒唐舉動更是毀了本王君整個生辰宴,消息傳得極快,云水大人也就是你的父親很快便知道了,連夜進宮求見本王君饒恕你,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父親?
云水謠一愣,父親昨夜親自進宮替她求情了?她雖然不熟悉這個世界,但好歹看過一些小說,自然能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連父親都是親自進宮為她求情了,難道她昨夜做的那些事真的就那么嚴重嗎?
“你以為貴妃娘娘出面幫了你,這些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嗎?”
李川徹朝著她走近了幾步,淡淡勾起一邊的唇角,盯著她的眼睛狀似警告地冷諷說道:“在這大周陵川,本王君若是要懲罰誰,還真沒有人會攔著,何況你只不過是一個沒落世家里不受寵的嫡女。”
云水謠神色微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看著他的模樣莫名感到了幾分寒冷,心中陡然生出害怕的情緒,不自覺地松開王央衍的手后退了幾步。
在原身的記憶里,李川徹本便是一個肆意妄為無所忌憚的人,甚至在幾年前就有傳聞稱眼前這一個長相清澈乖覺的少年曾經下令處死陵川一名大戶人家的小姐。
她不是不知道李川徹身份尊貴,也不是不知道他在大周的特殊地位,只不過她隨性慣了,再加上先前也不是沒有惹惱過他,后來不也是沒發生什么事嗎?為什么這一次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樣了。
難道在先前的幾次里,他只是不屑于理會自己?
她剛穿過來不到一年,雖然這個世界的規矩習俗她大概已經摸透,先前一直以為自己前世的經歷可以讓今生的她如魚得水,高枕無憂,只是沒有想到一切都還是像當初那樣不順利,如今更是真的惹惱了李川徹。
“你胡說什么啊!我父親昨晚一直呆在府中,怎么還可能進宮?難道他會分身術不成?”云水謠不敢抬頭,情緒錯綜復雜,思緒混亂得只能大喊地辯解道。
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當初在清涼宴上失控的時候。
李川徹眼神鄙薄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無知的跳梁小丑,懶懶地嗤笑一聲,“云水大人昨夜有沒有在府中,你心里最清楚。”
“至于本王君要如何處置……子不教,父之過,你一個人的過錯,讓云水大人來擔于情于理也說得過去。”
他看著云水謠不斷變化的臉色,笑容之中嘲意更濃,淡淡出聲,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人嘛,多多少少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真當他是誰都可以對著大呼小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