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只是你的保護色吧,”我繼續分析著,“你不主動得罪人,特別是女孩子,估計你那個女友也只是你用來擋槍的道具人而已,其實你本人很張揚。”
他豎了豎大拇指,“厲害。”
“估計你以前傷過些女生的心,有陰影了。”我又咬了一串肉。
他怔了怔。
“哦,還有男生的心。”我補充了一句。
他歪了歪頭,眉頭皺了皺。
“無意冒犯啊。”我將手舉過頭頂。
“你挺有意思的啊。”他過了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這時,來了個背著吉他的賣唱人,彈唱起來。
唱的什么歌沒聽出來,好像是地方民謠,曲調挺優美。
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他。
他也看著我。
“那,”我有點小心的語氣,“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他愣了愣,才點頭,說:“有。”
看他這么好回答,我松了口氣,繼續問著:“是男生嗎?”
“不是。”他說。
“哦。”我繼續看向海面。
“那你喜歡那個女生有多久?”我問著。
“八年。”他回答。
這次換我愣了。
快速在大腦里心算了下,說著:“合著你九年義務教育全拿去喜歡一個人了?”
“不是,高中的時候喜歡的,維持到畢業了。”他眼睛飄向遠處,好似在回憶。
“有在一起過嗎?”我喝了口啤酒。
“嗯,大學有在一起過,分了,畢業后我們和好,又分了。”他也喝了口啤酒。
“在一起時間很短暫嗎?”我吃了口肉。
“嗯,她是我高中的英語老師,比我大幾歲,可能覺得我太幼稚了吧。”他簡短的說著。
“后來呢?”我問。
“后來,她結婚了,我就離開了。”他思緒又飄向遠方。
“原來是逃離情傷才來的。”我明白了。
“也不全算吧,后來又發生了些事,覺得確實待不下去了,就回來了。”他說。
“但是你喜歡了八年啊。”我感嘆著。
“是啊,一場空。”他苦笑了一下。
“不會,我很羨慕你,可以用這么長時間去喜歡一個人。”我說著。
“那你呢?”陳飚看著我。
“什么?”我看了看他。
“感覺你有什么話沒說完。”他淡淡笑了笑。
“我啊?”我嘆了口氣,將半杯啤酒一口下肚。
“有故事啊?”陳飚眼里帶著興趣。
不知是彈唱人唱的太感人,還是陳飚的眼睛看著干凈明亮,還很認真,又或者是這瓶啤酒喝完有了絲醉意,我突然有了傾訴的**。
“其實我談過幾個的,”我咬了口肉,“但是都很短暫。”
看著他還是很認真托著腮聽著。
“哦你不知道!”我突然聲音大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你不知道現在的男的有好惡心!只想上床!”我開始憤憤的嚷著。
他一臉訝異的看著我,手懸在空中,不知是想要捂我嘴還是想拉我逃開周圍人投過來的眼睛。
最后他選擇了十分抱歉的向旁邊擺手說著:“對不起她喝多了……”
“哈哈哈哈……”我覺得他這樣很好玩。
“你故意的吧?”他瞪了瞪我。
“我說的是真的。”我換了個神情,正常聲調說著。
“哦。”他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