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小周還在笑:“小楚,有沒有到建設路這邊來玩?我跟你講,這邊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頭亂的很。”
楚河躍躍欲試:“怎么個亂法?有人打架嗎?”
“那太多了!”小周也嘆氣。
“建設路這邊的民警,我敢說,他們就沒有哪天晚上沒有接到電話的——酒吧嘛,那個氛圍在那兒,很容易讓人熱血上頭,什么男女糾紛啊,什么爭風吃醋啊,請了個不咋滴的樂隊,給樂隊送花,還得有人打一架呢!”
“沒別的項目了嗎?”
楚河瞬間明白了這種打架的檔次,理所當然的失望。
另一個同事小王笑起來:
“酒吧嘛,項目不就那些,唱唱歌,做游戲,搞一些刺激項目……主要是炒氛圍的。”
“不過別的也不給咱們管,咱們今天臨檢,就是看看有沒有人趁這個環境碰不該碰的。”
如今科技發達,按理說這些東西早就沒有之前那么猖狂。可花樣卻變得更多了,就說那個笑氣——這玩意是應用于醫學的,如今卻被那幫不法分子引人打氣球,一個個的……
真是祖墳炸了,不配當人。
…
說著,兩人開玩笑道:“小楚,沒來之前我們就聽說你單靠鼻子就在飯館里逮住了幾個,但今天酒吧什么味兒都有,不知道有沒有你顯身手的時候。要錯了的話,小心禿頭罵你!”
禿頭就是他們的直系上司。
由于常年熬夜加班,壓力又大,年紀不大,頭發卻已經提前退休了。
大家伙兒背后就笑稱禿頭。
當然,當面兒誰也不敢說。
楚河已經摩拳擦掌了——
“只要有,我就能逮,保證一個不錯!”
“錯了請你們吃大餐!”
整個科里的人分成幾個小組交替檢查,小周和小王嘻嘻哈哈,帶著楚河直接推開了一家【野牛】的大門。
剛一進門,楚河便猝不及防被閃了眼睛。
好家伙!
除了門邊幾個卡座燈光稍微暗淡,整個空間都震耳欲聾。
中間是個大舞池,四周昏昏暗暗,除了舞臺周邊不斷來回掃射的七彩炫光,根本沒有一點穩定的光源。
臺子上樂隊成員披頭散發,正拿著麥克風,敲著架子鼓,彈著吉他,不知在吼些什么。
臺下巨大的舞池當中,干冰和燈光隱隱約約,無數人站在里頭扭腰擺臀,搖頭晃腦,場面相當魔幻。
楚河目瞪口呆。
——這特么也是酒吧?!
明明上個世界她去的不是這樣子的!
……
三人一身低調的制服,剛一進門時并不怎樣被人注意,直到慢慢往里走,酒水吧臺那邊才被人清晰看到,酒吧經理瞬間便出現。
“哎喲,周隊長王隊長來了……”
反正甭管誰來,都是隊長。
經理笑顏如花,卻并不顯得諂媚,反而給人相當熱情的感覺。
他一邊走一邊好奇的打量隊伍中間的楚河:“這是咱們科的新人嗎?”
小王給楚河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這牛皮糖一樣的酒吧經理。
小周卻是唱黑臉的:“誰跟你咱們科?你哪個科?”
一邊假作隨意:“來了個新人,帶出來見識見識,順便看看你們這規不規矩。”
經理笑得越發熱情:“規矩,那肯定規矩——這位美女年紀輕輕就能在這里上班,肯定能力十分出眾,來杯橙汁?”
楚河倒挺不客氣:“我不愛喝橙汁,給我來杯冰淇淋……”
小周當時就一腦袋汗——好家伙,這方隊的女朋友,果然跟他說的那樣灑脫又不拘小節。
難怪他非要給自己塞1000塊錢呢。
——行吧!
唉……
他繃著臉直接掃碼付款,小王則攔著拼命不收錢的經理——好在,掃碼還是方便的。
折騰了一身汗的三個人此刻冷靜下來,心塞的看著楚河已經捧了杯圣代,逛街似的在這酒吧里轉,實在無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