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雖然以情動人這招失敗了,但她趙衛紅仍舊能夠碾壓這時代的大多數人。
就在她即將沉沉墜入水中失去意識時,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從自己后衣領處傳來,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向上揪起。
隨即,她終于被送出水面,成功接觸到空氣。
而就在這時,有人又重新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接上了岸。耳邊又是“撲通”一聲,還響起一片嘈雜的叫喊:“怎么了?女娃子怎么掉水里了?”
“哎呦!這……這沒事兒吧?”
“咋樣?能救人不,她咋不動了……”
聽到這些話,經歷過一番生死掙扎的趙衛紅終于放心的暈了過去。
她心想——時歲豐,到底還是我賭對了!
衣衫不整的被人從河里摟了上來,倘若他敢不結婚,自己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部隊找他。
哪怕為了前途,自己的愿望也能達成了。就是上輩子那三個糟心的孩子,既然上輩子也都能成為一方大佬,大不了這輩子,她不多管就是了……
隨即便是一片黑沉沉了。
……
此時此刻,時歲豐也確實陷入了輿論危機。
畢竟,趙秀花上午才剛露出意思來要給他找媳婦兒,大家伙兒的八卦神經就長在這上頭。
這才傍晚呢,大小伙子就進河里把正當年的小姑娘撈了出來。
現場還按胸搞什么心肺復蘇啥玩意兒的……
有人立刻就開玩笑了:
“趙秀花,這下你不用愁你兒子的媳婦了,看!這不正合適嗎?丫頭今年多大來著?”
趙秀花臉色黑沉沉的,明顯這個事故打亂了她的計劃。
但頭只往前一伸,看清楚了人臉,她表情立刻變得驚喜起來,隨即又緊抿住嘴,繃住。
再之后,眼神轉向自己的兒子,就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你干啥呀?大白天的還摸人家女同志……小三兒啊,這讓媽怎么跟你說媳婦兒啊?”
“就這個毛丫頭……這怎么配得上你呢?”
時歲豐看到地上躺著的毛丫頭手指頭動了動,這會兒不動聲色的拿膝蓋輕輕壓住,一邊兒也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解釋:
“我也沒辦法啊媽!”
“我在家待的好好的,突然就見到這個女知青跳河了。還沒等我出來呢,這個小丫頭又從旁邊的山上竄下來,直接一猛子扎了進去!”
這都是逼不得已呀!
……
時歲豐也好無辜好委屈,有些瞧不上這個毛丫頭:“你看她這么小一個個兒,怎么能拽的動那五大三粗的女知青……”
人事不知仍舊昏迷著的趙衛紅倘若有意識,此刻就該跳起來:瞎了眼睛嗎,我這也叫五大三粗?!
時歲豐卻是輕嘆口氣,重新恢復一片正氣昂揚的姿態:
“媽,我也是為了救人。這個小姑娘把之前的女同志送上岸,自己就沒力氣了,我不能看著一條人命眼睜睜在我面前……”
在場三個人,兩個女娃子都昏迷著,時歲豐渾身濕淋淋的跪坐在英勇救人的小丫頭身邊。
這番話有理有據,時間地點人物動作,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大家伙兒立刻就信了。
而就在這時,看熱鬧的幾個小孩兒突然鉆過來,大侄子驚訝的看了一眼時歲豐,再看看地上躺著的人,突然呼天搶地的叫出來:
“姑!姑你咋啦!”
這回沒有劇本,那可是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