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真的想努力問出更多關鍵信息。
但是,文娟實在是腦袋空空。
只能放棄了。
待到中午的時候,護士照舊進來換藥。
來的還是負責他的那位護士,文娟則見縫插針的又跟了過來。
有時候,她的厚臉皮也著實挺驚人的,屢戰屢敗,永不屈服。
時歲豐想不明白——她今年好像也才一二十歲,既然記得再過7年要高考,為什么不從現在開始努力?
又或者,不想考大學的話,在工作崗位發光發亮也一樣的。
但是……
她為什么滿腦袋都只有——
嫁人!
養大佬孩子!
——不管是維持婚姻還是維持家庭,抑或教育孩子,真的就那么輕易可以收獲完美的成果嗎?
包括他收養顧平他們,也只是想著讓孩子成人,并沒有要求他們必須做出怎樣的成就……
文娟就那么篤定,一切會按原來的劇情發展嗎?
如今,她也是其中的變數吧!
時歲豐想不通。
但他也不打算再拖了。
身上的傷口其實已經不怎么需要包扎了,該拆線的,也在今天拆線了。
文娟看著他冷峻的面容,此刻又一次記吃不記打,仍是想躍躍欲試的與他共創良緣——
“時大哥,你都要出院了,還是沒有家屬來探望嗎?”
時歲豐看她一眼:
“我沒通知。”
眼見文娟又要說些什么話,他的耐心已然告罄。
“我手背上這道傷口,日常該涂抹什么?”
這一次,護士虎視眈眈的眼神又看著文娟。
她吸取之前的教訓,脫口而出:
“碘伏!”
“碘伏!碘伏你個頭啊!”
火爆脾氣的護士恨不得拿起夾子來敲她的頭:
“手背上的傷都長好了,涂什么碘伏?!”
文娟如今膽子也大了——
“那能怪我嗎?你又不讓我幫時大哥換藥!”
護士心想,就你這什么都分不清的狀態,真讓你換藥,可別病人沒勾搭上,先讓人把命撂這兒了!
而時歲豐掐準時機,發出致命疑問——
“對了文娟,我這段時間終于想起來,你不是上的普通高中嗎?應該不是護理專業吧?”
“怎么會來當護士?”
這話一說,護士瞬間瞪大了眼睛,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文娟:!!!
她瞬間著急起來,訥訥道:
“我我上了的……”
她跟原本要報到的姑娘恰恰好姓氏相同,到這里就說改了個名。
一般換工作可以光明正大的換,但是偏偏護理行業不一樣,還是需要有專業證書的。
再加上從家里卷的那筆錢開路,負責交接的人看著手里的介紹信和那張畢業證書,以及崗位通知書……就沒有多做計較。
前幾年風風雨雨的,改個名可太正常了。
既然有好處可拿,人家該有的材料都齊全,何必呢?
這些猜測,日常大家伙兒也不是沒有聊過,只不過沒有證據。
然而這幾天帶她,已經帶到火山噴發邊緣的護士卻冷笑一聲:
“我相信你是學過的。來,跟我講講酒精和碘伏的具體區別。”
具體區別?
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