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來這里,是想找對象和逃避重男輕女的家庭,沒有說真的要一輩子來當護士的!
工資又低又累,有什么可干的?
至于說酒精和碘伏的區別……
不就是一個有顏色,一個沒顏色,一個用起來疼,一個不疼嗎?
但此刻,看著冷笑盯著自己的那位護士。
再看時歲豐,她突然明白——
這幾天時歲豐那些冷淡的回答,并不是已經有了松軟的跡象!而是無奈之下的客套發言!
如今,這狗男人到底還是沒眼光……
可他也太惡毒了吧!
文娟氣瘋了:
“時歲豐,枉我對你一片情深,你竟然敢砸我飯碗……”
活該被戴綠帽子,老婆跟人跑!
文娟心中恨死他了。
——她可是農村戶口啊,雖然有高中學歷,但是在這年代,工作根本輪不到自己!
好不容易弄來一個,又換上這么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崗位。
文娟心想,我在這里天天被人家罵,都忍下來了,為什么這么努力最后卻還要被戳穿?
一個專業證書就那么重要嗎?
實踐才是最好的學習方式!
但很可惜,此刻,已經沒有人再聽她說話了。
……
時歲豐出院后,恰恰趕上一輛出差過來的軍車。
他上了車,問著相熟的戰友:
“你怎么開車到這里來了?”
對方笑呵呵的回答:
“你立功了還不知道嗎?之前被你救下的教授,手中掌握著新技術,這不,被臨時護送到這邊研究所里交流了一個星期,今天剛好回去。”
他喜滋滋的:
“聽說新技術了不得呀,這次排雷一點傷亡都沒有——”
這話剛說,便又想起時歲豐還坐在車里,趕緊訕訕的笑了起來:
“我是說,多虧你的福,一點傷亡都沒有。咱們營區真是撿了個寶啊!”
瞧,這樣的人才,咱發掘的!
時歲豐也笑了起來。
車子一路緩緩前行,不多時,便成功接到了鄭教授。
小老頭如今容光煥發,滿心都是激昂的斗志。
一見時歲豐他就激動起來:
“時隊長,你沒事吧?”
一邊還嘆息著:“多虧你救了我,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時歲豐也無奈:
“鄭教授,小軒還在家里等著你,你可千萬不能再做這種莽撞的事情了。”
鄭教授表情訕訕——
“我那不是沒辦法……”
但凡有點辦法,誰也不想的對不對?
但他很快又想起另一個重點——
“對啊,我家里還有個孫子,我給忘了!”
一邊就著急起來:
“我不在,他在家怎么生活啊?”
開車的人實在沒忍住,心想這搞研究的真是廢寢忘食啊,那么大一個孫子都給忘了。
小孩子一個人孤零零在家,哎喲,不會有事兒吧?
可轉念一想:咦,不對啊,不是聽說鄭教授的孫子最喜歡到時家去玩嗎?
果然。
只聽時歲豐安慰道:“放心吧鄭教授,小軒自己一個人會洗漱清潔整理,也知道去食堂吃飯,你們家的糧票不都由他保管嗎?”
“再說了,我們家也有人做飯,餓不著的。”
鄭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