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食堂飯菜再好,那也是主食。
而大蛋做的,不管當零食還是哄小孩,還是當下酒菜,都行。
自然而然就更受歡迎了。
當然也不能否認,是因為大蛋的手藝太好,嘗過的沒有一個人能抵抗得住,導致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如今一看時歲豐有包裹,一群人擠破腦袋都想過來跟他換點吃的。
但由于楚河他們搬到帝都,最近幾個月,時歲豐可是一個包裹都沒有收到了。
偶爾回趟家再往這邊帶,也是零星只夠自己吃的。
如今一聽說大名鼎鼎的賢惠妹妹帶了這么多吃的過來,所有的老熟人都激動了。
……
門外仿佛喪尸圍城,敲門聲絡繹不絕。
時歲豐在拿足了架子之后,終于大發慈悲將門打開。
一窩蜂涌進來好幾個大老爺們兒,此刻目光灼灼的盯著桌上的包袱,眼神期待:
“老時,咱妹子千里迢迢那么辛苦,都給咱帶了啥?”
“你可跟妹妹說,今晚上大家伙兒必須得在食堂好好請她吃一頓!”
時歲豐微笑:“沒什么,就是天冷了,帶幾件衣服過來。不然那么大一個包裹,帶吃的她也扛不過來。”
大包裹經過人傳人,如今體積已經十分龐大,這會兒大家一琢磨,雖說都曉得時隊的妹妹巨力,可這個“巨”究竟“巨”到什么程度,大家伙兒總是想不到太夸張!
這會兒再一琢磨——沒毛病啊!
太大了,她一個小姑娘怎么能背得動呢?
搞不好就是些衣服吧。
只這么一想,精氣神仿佛都泄了一半。
但是大老爺們說話算數,這些年從時歲豐那里也摳走不少好東西,于是仍舊硬著頭皮拍胸脯道:
“沒事兒,晚上照樣有肉,我們這就去后山一趟。”
“等會兒!”
有人突然喊道:“老時,你這可不地道啊。”
當先的中年男人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枚沾了灰塵的青橄欖,左看右看:“這東西,咱們這兒可沒有啊。”
“說!咱妹妹到底帶了多少好吃的?”
在此刻,楚河就仿佛一個隱形人,魅力還不如桌上那一張空包袱皮。
明明所有人都要請她吃飯,然而硬是沒人招呼她。
……
她清了清嗓子——
“咳!”
而一眾男人仿佛這才看到她,趕緊熱情的向角落的她送上一罐罐的餅干奶粉小糖果。
“哎呀,這是咱妹妹吧,長成大姑娘了哈哈哈。”
“有對象沒有啊?”
“咱妹平常在家喜歡干什么呢?”
這群大老爺們兒都跟時歲豐年齡差不多,只不過都已經不是光棍漢了,此刻看楚河這一二十歲的青春樣子,就跟看自己家閨女沒啥區別。
畢竟,這年頭結婚早的人多的是呢!
而這會兒才匆忙下訓的老祝終于艱難的擠了進來:
“好你個老時,故意的是不是?妹子過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再一看楚河坐在那里,而大家伙正熱情的圍在邊上,企圖蹭上些許個零食,老祝忍不住眼皮子一陣抽抽——
這群人啊,還是太沒經驗,不曉得人心險惡,還有個詞兒叫做“人不可貌相”。
誰規定家里有妹子,那零食點心就都是妹子做的,就不能是才十幾歲的大侄子嗎?
此刻,他站在眾人當中,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感。
于是也清了清嗓子:
“小楚同志啊,你這回過來,有沒有幫我帶兩罐咱大侄子做的那個酥黃豆啊?”
是的沒錯,他已經跟大蛋和陳長海搭上了線,每個星期都忍不住下訂單開小灶。
有些是送回家給孩子,有些是留著在營地里吃。
而酥黃豆作為時下正熱火的下酒菜,價格也隨著工資漲了,1塊2一斤,能裝好大一罐子呢。
當然了,罐子又是另外的價錢。
酥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