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了個蠢得要命的二兒子?!!
目下只等相邦府邸家宰**一到,便可讓他人頭落地。
正思索間,帥帳的簾幕忽然被人撩了起來。
樊於期急忙取過案上的頭盔,戴好。
同時整理甲胄,準備迎接**。
萬萬沒想到是,進來的并不是相邦府邸的家宰。
而是一個面向陰柔如女子,陽氣不足卻邪魅有余。
早些時日他在秦王身邊做郎官,曾見過多次的寺人嫪毐。
那時候嫪毐見到他,還得恭敬的稱呼一聲‘大人’。
但現在,他要比嫪毐以前恭敬上十倍。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只是大秦軍中微不足道的一名偏將。
而嫪毐,不僅是太后身邊的紅人。
還被大王封為長信侯。
這地位上的差距,可謂是云泥之別。
“長信侯。
不知長信侯前來此處,有何貴干?”
樊於期雖然心里有些不喜,但表面上還是做足了功夫。
“貴干倒是沒有,只不過本侯是受了太后的旨意。
前來處置亂臣賊子的!”
嫪毐不屑的看著癱軟在地的成蛟,語氣陰惻惻道。
原來是這樣倒也說的過去,看來太后同樣希望嬴成蟜消失。
不過為了以保萬全,樊於期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長信侯直言便是了,公子成蛟叛我大秦當如何處置?”
“這個嘛……本侯的意思是先將成蛟帶回咸陽,再行定奪。”
嫪毐是有私心的,呂不韋如此急切殺成蛟。
這成蛟身上絕對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反正這貨橫豎都是死。
何不帶回咸陽,加以利用。
將呂不韋的秘密挖出來后,再殺他也不遲。
樊於期暗自皺眉,語氣一改先前的恭敬,出聲質問道:
“長信侯的意思,這么說來此意并非是太后的本意咯。
恰巧於期這也有一道相邦政令,命我將此亂臣賊子就地誅殺!”
“啊……!”
成蛟聽到后,慘叫一聲,直接嚇得暈死過去。
嫪毐被樊於期噎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頭一次居然有人膽敢忤逆他。
他打心眼底記恨上這貨了。
他娘哩,老子可是太后派來的特使,你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
真是活膩歪了!
正當他準備強行將成蛟帶走時,呂不韋府邸的家宰**攜帶相邦最新政令到了。
看都不看嫪毐一眼,直接交予樊於期。
樊於期取下印信,快速瀏覽政令內容后。
抬頭對視,相互交了個眼色。
在嫪毐驚愕的目光中,喚來士卒。
直接將嬴成蟜斬于帳中!
人頭滾落,血跡漫溢。
**跟個沒事人似的出了軍帳,翻身上馬離去……
“長信侯,亂賊已經伏誅。
請吧!”
樊於期擺明了一付送客的模樣,嫪毐自然也不會沒臉沒皮的賴在此地。
本來想借著祠堂差事抓住呂不韋把柄的,現在看來……
最重要的是,一個無官身,無封爵的小小家宰都不將他放在眼里。
呵呵!
呂不韋,你是仲父!
我嫪毐,還是大王的假父。
咱倆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