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不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么?怎么?敢說不敢認?”
“這話是我說的沒錯,而且我也不認為有什么不對的。”
這話剛出口,寧淵飛就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龐大的魂力波動奔涌而至,一瞬間,自己的身體已經幾乎無法動彈了。
“魂獸既然選擇了化形,那與人何異?又沒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還要對他們痛下殺手?”
轟……
狂暴的能量瞬間由‘唐昊’身體中噴發而出,貼著寧淵飛的身體一閃而過。
無形的能量驟然將他身后一顆巨樹轟成了渣……
那一剎間,寧淵飛甚至都有些條件反射的忍不住要出手了。
好在感受到那股能量并非沖著自己來的,才硬生生壓下動手的沖動……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感受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頰,寧淵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老婆又不是我殺的?
和我吼什么玩意?
你特么有氣,向武魂殿撒去啊?
千尋疾死了,你去找比比東,你去找千道流去啊?
真拿老子當軟柿子捏?
剎時間,寧淵飛也是火氣上涌,帶著不削的眼神看了看‘唐昊’。
你特么腦子是銹掉了么?
怎么會問出這么天真的話?
“人與魂獸本身就是對立的,就像你的魂環,你敢說你獵殺的那些魂獸都是十惡不赦之輩么?”
“還是你敢說,你沒有錯殺過一個無辜的人?”
“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誰都會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心,只有切身經歷過后,才會深有體觸。”
“人又如何?魂獸又如何?在利益的驅使下,往往人比魂獸還狠毒,虎毒尚且不食子,人發起狠來,什么事做不出來?”
“其人懷異寶,眾人共逐之,寶物有錯么?還是懷異寶的人有錯?”
“都沒有,有錯的是眾人。”
“可眾人為什么會想去奪寶?”
“因為人的實力不夠強大,震懾不了宵小之輩。”
“就像現在的我,還不是因為實力不如你,才會乖乖的出現在這里?”
“如果我實力夠強大,你還敢這么和我說話么?”
“我又有什么錯?你和我講道理了么?”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一切全憑實力說話,既然選擇了化形,就要有危機意識。”
“沒那個實力就猥瑣發育。”
“等魂力過了六十級再出來不行么?那時候隨便你怎么浪,封號斗羅都發現不了,沒那個實力還想出來浪?真當魂師界是福利院了?”
“事后開始怨天尤人了,早干嘛去了?”
“獵殺魂獸,獲取魂環,本來就是魂師的必經之路,這無可厚非,作為十萬年魂獸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就像它們曾經也會吞噬弱小的魂獸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哪個弱小的魂獸不是聞著它們的氣味便躲得遠遠的?誰會囂張的在它們眼前晃悠?那不是找死么?”
“怎么,當王稱霸久了,化形后便忘了如何生存了?”
“螻蟻尚且偷生,作為十萬年魂獸要是這點利害關系都不明白?就算它是個人,也不會活的太久。”
面對著寧淵飛突如其來的咆哮,‘唐昊’沉默了。
隱藏在黑色斗篷中的身軀一陣顫抖……
嘴里還低聲嘀咕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