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不遠,不過要坐敞篷馬車過去,船木做的。”賀水華笑著說道。
“船木馬車?那有汽車嗎?電動車也行啊。”毛毛雨接著一個哈欠,成功的流下了一行眼淚。
“沒有,整個麒麟街都只能步行或靠馬車出行,其他車輛包括自行車都不能上街。坐禪大會三年一次,這次在虢市舉行實是莫大的榮譽,市民為了慶祝,就向有關機構聯名上書,定了這個規矩。他們想為每個參賽者提供一個完美的環境氛圍。”賀水華邊說邊跳著男人跳的暗舞。神情嚴肅認真,黑黝黝的眼珠專注而散發著幽光。
毛毛雨徑自打著哈欠往前走。
“話說暗時代不是不要求墨守成規嗎?馬車的話,很多地方都去不了了,況且,市民的工作、生活什么的怎么辦?如果有什么急事,那不就來不及了嗎?”毛毛雨迷迷糊糊的發出自己的疑問。用那本厚厚的書擋住自己的猩紅大口。
“大會也就這四天的時間,他們地方遠的話可以帶薪休假,只要單位知道坐禪大會的事情,誰會不批?況且你忘了,虢市熱線電話612,有緊急事件他們會立刻派直升機前往,沒有什么可擔憂的。這都不知道?是在飛機上睡傻了嗎?”賀水華勾起唇角調侃毛毛雨。
毛毛雨斜了他一眼,“我可是一直在很認真的讀書好不好。”
“哦?就是這本嗎?你真打算去那幾片森林?”賀水華看向她那本墨綠色書皮的書,書名是用宋體寫的,簡筆畫。
“恩。我骨子里還是有幾分冒險精神的,就連我的夢,有時都是在拯救人類哈哈哈。”
“……你開心就好。”
……
毛毛雨和賀水華走出機場,就見外面眾多的擁有古老而神秘的黑色紋路的船木馬車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行駛。人行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臉上洋溢著掩蓋不住的歡樂。街道兩旁的商店每家門口都放著一尊木刻的坐禪者人像,盤腿坐在地上也有兩米高。木像的右邊均放著一盆青草,安靜的伴著坐禪者看著來往的人群。
毛毛雨和賀水華出示了志愿者證書,一個拉馬車的人無償將她們送到了鏡像湖。十公里的路程,走了兩個小時。
毛毛雨在路邊買了一捆草送給了馬兒。然后跟著賀水華進去大會內部。
賀水華領著她找到了志愿者機構為她安排的房間,一間簡單而格外干凈的小房子,五十平米左右,有衛生間、臥室、和一個小客廳。里面放著一張竹制的單人床,鋪著她最愛的猿猴吉迪的床單,上面疊放著整齊的棉被,吉迪同款。真是貼心,協會副會長曾經統計過志愿者的一些資料,自從知道她喜愛卡通人物吉迪后,就總是會準備吉弟的床單、被子和枕頭給她。哇,真是溫暖。
毛毛雨高興地咧大了嘴巴,一頭亂糟糟的很有風格的頭發襯得她有幾分傻氣,賀水華見狀也笑了。
“毛雨,把行李放下,我們先去吃飯,下午你就要去‘龍虎堂’接受培訓了,三點開始,六點鐘結束,不吃東西是受不了的。”賀水華從衛生間出來對毛毛雨說道。
“好”毛毛雨把背包放到小茶幾上,沖賀水華道“走吧。”
二人去機構里的簡易餐廳吃了午飯,賀水華去了虢市的麒麟街淘些東西,毛毛雨乖乖的去接受培訓了,大會明天正式開始。
晚上七點,“毛雨,結束了吧,來公園跳舞吧。這兒很熱鬧,氣氛非常好。”賀水華打來電話。
毛毛雨一口吃著晚飯一邊含混的吐字“鏡像湖旁邊的真水公園?”
“沒錯,來嗎?”
“當然,待我飛奔。”毛毛雨掛了電話就加快腳步往真水公園的方向沖去,那兒肯定有很多修行高手,她去一睹風采。
毛毛雨沒想著其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和賀水華跟著廣大的人群跳暗夜舞,各跳各的,有人跳著唱起了歌,有人改起了打拳。
她喜歡跳舞,暗夜舞是與斐界齊名的尚易根據五十年前的暗之黑幽靈改編的獻給黑暗的舞蹈,自十年前興起后漸漸被暗時代的人所熟悉,部分知名舞蹈團經常跳她改編的舞,她是個藝術家,沒有界限的藝術家。她作詩、拍電影、編舞、繪畫、雕刻,暗時代的人喜歡稱她為尚水,因為她像水一樣沒有形狀和方向,卻能包容一切,瑜伽大師郭其夫先生曾多次登門拜訪,甚至在她家小住過一個月,二人理所當然的結為忘年交。電視節目《好友情》就曾對二人做過一次歷時一百零二分鐘的采訪。現實中的二人幽默風趣,很多觀眾紛紛寫信稱要和他們做朋友,一瞬間掀起了和“郭尚”做朋友的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