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那日,屬下見天界的百草仙君與他似乎交情甚好,天界若是出手相助于他,我們該如何是好?”左火烈道。
“若是天界出手,豈不正好。”魔尊夜魘笑道,“天界竟公然維護一個為禍三界的魔界叛徒,他日,我魔族打上天庭,豈非是個極好的由頭。”
當日之所以沒有在魔焰山便殺了時云破,魔尊夜魘便已計劃好了,先給他安個叛出魔族、濫殺無辜的罪名,這樣一來,再殺他,便是名正言順,天界亦無理由阻止。若是天界當真出手阻止,那么,他日殺上天庭,便有了為魔族討個公道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左火烈笑道:“魔尊果然高見!”
“那個凡人丫頭如今在哪?”魔尊夜魘問道,“那時云破既將她看得那般重,不如再利用一次。”
“那丫頭死了。”左火烈道。
魔尊夜魘有些意外,問道:“死了?難不成時云破沒來得及讓她服下解藥?”
左火烈搖搖頭,道:“不是,具體怎么死的屬下也不知道,不過,時云破在碧棲山給她立了個墳塚。”
“那便罷了,他再厲害也不過孤身一人,你今夜多派些人過去,務必要殺了他,永絕后患。”魔尊夜魘道。
“遵命。”左火烈道,“屬下這就下去安排人馬。”
碧棲山。
月已升至中空,周遭一片寂靜,山澗之中偶爾傳來幾聲鳥鳴聲。
破云洞里,一片漆黑。
地上全是東倒西歪的酒壇,時云破一身酒氣的趴在桌上,似是睡了過去。
外面一群黑衣人正悄悄的靠近洞口,有人輕聲問道:“沒人嗎?”
左火烈指了指前面幾個人道:“你們幾個,入洞去瞧瞧!”
那幾個魔兵舉著火把,躡手躡腳的走入洞中,一入洞,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他們搜尋了一番,發現了趴在桌上的時云破。
“左使大人,右使似是喝醉了。”其中一個魔兵盡量壓低聲音向洞外喊道。
“喝醉了?”左火烈嘴角微微一勾,“正好。”
左火烈下令道:“全部進去。”
待所有人進去將時云破圍成一圈,他還是一動不動。
左火烈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大聲道,“時云破!”
只見時云破微微睜眼看了他一眼,遂又把眼睛閉上。
左火烈惱怒的將他一把摔在地上,時云破頓時嘴角滲血,可是他依然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看看你的樣子,什么天界戰神。”左火烈嗤笑道,“如今也不過是爛泥一堆罷了。”
左火烈對身邊的魔兵道:“給我往死里打。”
那群魔兵不少曾被時云破狠狠教訓過的,有此良機,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對地上的時云破拳打腳踢起來。
“讓開。”左火烈道。
眾魔兵趕緊讓開一條道。
只見時云破已是全身傷痕累累,滿是血跡。
“時云破,你那日斷我雙腿,你賦于我的,我今日便一一還你。”左火烈抽出一把刀,便要向時云破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