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小路上,駿馬飛馳,馬車狂奔,四個戴著斗笠的蒙面護衛縱馬緊貼著馬車,好生守衛著他們的主人。
松綠在馬車內,一臉擔憂的守衛著主人羅孚。
只見羅孚滿臉蒼白,沒有血色,干咳不斷。
“公子,公子,沒事吧?”松綠在羅孚的耳邊低聲道。
羅孚艱難地扯動了一下左眼皮,沒有說一句話。
松綠掀開車簾,只見暮色蒼茫,他們行駛的速度依然不減,一座巍峨的城門慢慢顯現在他們的眼前。
松綠放下車簾,在羅孚耳邊道:“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江州城了。”
聽到這話,羅孚才緩緩睜開眼睛,抬起手,捂著自己心口的地方,斷斷續續道:“這便好了。”
“公子,您且先忍著,進了城,殿下一定會給您找最好的大夫,給您療傷,您一定不會有事的。”松綠的憂心忡忡完全展露在臉上。
車已緩緩停下,外面傳來守衛盤查的聲音。
“你們是何人?現在即將宵禁,不能進城。”
為首的蘭渝并不答話,掏出一塊令牌,讓盤問的人好好看看,“現在,我們可否進城?”
守門的人舉著火把,近前仔細查看,這是一塊印有蓮花紋路的令牌,做工精美,這守門的人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這上面的“慶陽”二字是燒成灰也認識的,還有這熟悉的蓮花交纏圖。
在慶國,太子居住的宮殿便是慶陽宮,因此,太子的別稱也是慶陽。
“原來是太子殿下的人,失敬失敬,請進。”守門人抱拳施禮,連連道歉。
“開門!”
蘭渝收起令牌,護送著馬車駛入江州城。
此時已接近宵禁時分,城內的管道上空無一人,他們的駿馬暢通無阻,快速奔跑。
“公子,用不用先去醫館啊?”松綠問道。
羅孚徹底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睛很亮,即使是在黑暗中,松綠也覺得自己公子的眼睛亮若星辰,閃閃發光。
“給我水。”羅孚道。
“這車上哪兒有水啊?您先忍忍吧,等一會兒。”松綠大大咧咧的回答,完全忘了自家公子的怪癖——有許多的暗語,說的話從來都不是表面的意思。
“哼!”羅孚的鼻子哼了哼,抬起手臂,照著松綠的頭就是溫柔的一巴掌。
“哎呦!”
松綠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嚴重性的錯誤,“公子,您直說吧,啥意思。我腦子不好,這餓了兩天,實在想不起來您之前說的話了。”
“扶我起來。”羅孚的語調相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