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回來了。”松綠喉嚨里癢癢的,不敢高聲說話。
羅孚頭也沒抬,“拿回來了?”
“是的,我已經把紫金葫蘆拿回來了。”
“其他的呢?”
“其他的?”
“你不會就只拿回來那些紫金葫蘆吧?”羅孚合上書本,強忍著怒意,“你把其他的都留給他們了?那么多寶貝?”真不應該叫松綠去辦這件事,是他大意了。
“還需要拿其他東西的嗎?”松綠嚇得連連后退,躲到袁媛的后面。
羅孚這才看到松綠帶進來一個人,一個姑娘。
“這位是——”羅孚看了一眼,“這位姑娘是?”
松綠看著袁媛嘆氣,似乎在說我早說過會被認出來吧。
“她是來報恩的,她家太窮了,養不起她,來做婢女的。”松綠忙道。
羅孚看著這張素凈的臉,也想明白了,這就是那個站在陷阱前說要救她,結果跟他一起掉到陷阱里的那個姑娘。
現在竟然穿著男人的衣服站在自己的眼前,是瘋了嗎?
“報恩?”羅孚想著,應該是松綠那個臭小子把那兩袋錢都給了這個姑娘家,像這姑娘家應該就是普通人家,心實,可能覺得太多,無以為報,不敢接受,又想接受怕遭天譴,便把女兒賣了相抵吧。
“你不用報恩,回去吧。”羅孚道。
“好好,我這就送她回去。”松綠忙道,他現在完全明白了指示,等到把這個女人送回去,他得想辦法把那錢要回來一半,至少一半。
“我不走。”袁媛跪下,向前匍匐了幾步,“請收留下我吧,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當牛做馬,都可以。”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袁媛的內心簡直是在滴血,眼淚也一下子全淌了出來,她委屈崩潰,難受的要死,她向這個仇人下跪,說軟話,她又必須這么做。
“要跪的話,請出去,我要休息了。”羅孚揮一揮衣袖,示意松綠將其帶走。
“是,公子。”松綠得令,他暗暗一瞅,只見公子羅孚已經臉色陰沉,扶額沉思,這是公子大發雷霆的前兆,這時候,有多遠走多遠,才是上策。
“走了。”松綠拽拽還在下跪,嘴唇翕動,似要張嘴說話的袁媛,“別不識抬舉,不然你真的會死。”松綠小聲提醒,而后把袁媛強行拽了出去。
松綠一口氣把袁媛拽到了大門外,袁媛前腳碰后腳,被松綠拽的腳底根本無法著地,一路被挾帶著,好似她也會了輕功。
“快點把紫金葫蘆給我。”松綠趁著袁媛腳底還未站穩,一手搶過袁媛被在后面的包袱,笑道:“現在你也來到了這了,這實在不缺人,你回去吧。”
袁媛漆黑的眼眸深沉如水,目不斜視,直直的望向那緊閉的大門,沒有要走的意思。
松綠不去管發呆的袁媛,于當街就打開了包袱,欣喜地找到了三串小紫金葫蘆,而后將包袱規整好,扔給袁媛,笑道:“你還是趕快回去吧,用不用給你租一匹馬?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土不拉幾的小姑娘,還會騎馬,馬術還不錯,從哪兒學得?是不是放牛放豬的時候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