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里不知外面發生何事的女人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議論猜測著,開始還在議論到底出了什么事,后來不知是誰先開的頭,話題變成了議論除開那個胖子以外的那兩個警察。一撥不中意腦袋大的,傾向于孫聰靈,另一撥則偏偏就覺得腦袋大有味道。
反正沒有對錯,議論不出個結果,說服不了對方,最后干脆就演變成一場辯論。這群女人把八卦的本性展現得淋漓盡致,倒是完全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們聽到沒有?”一個沒有加入討論的小護士,突然打斷這群女人。
所有人都住了嘴,看著小護士,豎起耳朵搜索周邊的聲音。值班室里安靜下來了,空氣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許多。
這聲音似乎由遠到近的靠了過來,但是卻不是在門外,而像是在墻壁里。值班室里人多,而且這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有什么威脅,這些女人倒也不驚不慌。
“是老鼠吧!”一個年紀稍大的醫生聽了一陣說。
說到老鼠,幾個膽小的醫護都縮成了一團。年紀稍大的醫生,倒也不怕,拿著掃帚在墻上敲來敲去。那個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在墻壁內不停的移動,最后停在了角落的通風口位置。聲音戛然而止,膽小的護士都緊張的盯著通風口,生怕竄出一只大老鼠。
“這種老樓,有老鼠很正常!”醫生說著把掃帚從通風口網狀蓋子的網孔里伸進去,掏來掏去,想把老鼠趕出來。
縮成一團的小護士,看醫生想趕出老鼠,都嚇得退了退,遠遠的離開通風口。但是趕了半天,卻沒有任何東西跑出來,那個聲音也沒再響起,似乎通風口里根本沒有什么動物。醫生轉身找來螺絲刀,擰開網狀蓋子四角上的螺絲釘,想要看個明白。
“把電筒遞給我!”女醫卸下了通風口蓋子,轉身對那些小護士說。
“就讓它在里面呆著唄!弄出來多嚇人啊!”小護士戰戰兢兢的遞過手電。
“你不怕以后被咬耳朵啊?”醫生接過手電說。
小護士對蛇蟲鼠蟻的畏懼,多過見到那些血淋淋的傷者,想想要是自己一個人值班的時候,老鼠竄出來準保嚇個半死,所以也不再多說,遞過手電又趕緊縮了回去。
醫生接過手電,往通風口里晃了晃,布滿灰塵的管道內,沒有看到老鼠的蹤跡。只是通風管道最里面看不太清楚,醫生把前半身探了進去。
“怎么樣?”小護士看這醫生身體探進通風口,皺著眉問。
“還沒看到!”醫生嗡聲嗡氣的回答。
突然醫生不停往里探的身體僵住了,不知里面情況的小護士們,以為逮到了老鼠,都關切的慢慢靠了過來。醫生僵住的身體,猛的往通風管道里送了一下,這一下很突然,正靠近的小護士都嚇了一跳。愣在原地,盯著醫生露在墻外的半截身子,不知所措。
又是猛的一震,醫生的整個身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拉住,死命的往通風管道里面拖。直到醫生掙扎擺動的雙腳整個沒入通風口,嚇懵了的幾個小護士,才如夢初醒,幾乎同時尖叫起來。受到驚嚇的護士,第一反應是轉身開門逃走,卻發現此時值班室的門,被一個巨大的力量吸住,怎么拉也拉不開。
“報..報警!”一個護士見門打不開,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
那個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就從那吞食了醫生的通風口里傳出。砰的一聲悶響,似乎墻里有東西在撞擊墻壁,護士手上的電話被這突如起來的悶響嚇掉,堵在門口的女人們害怕得背靠著無法打開的門,滿臉恐懼的盯著那個通風口,那個黝黑的洞口,就好像是野獸張開的巨口。又是一聲悶響,這一撞之后,通風口邊緣裂開了幾道口子......
......
孫聰靈手中羅盤里的磁針彈回原處,就沒了動靜,鬼魂已經離開了羅盤的感應范圍,不知了去向。房間唯一的出口只有這扇,布滿抓痕的銹鐵門,但是這唯一的出口卻被吸住,打不開,魯力撿回魯格P85對著門開了兩槍也無濟于事。
沈杰小心翼翼的把胥袁媛放到地上,用指尖的血在她額頭畫了個符文,嘴里輕松念著咒文,直到失去知覺的胥袁媛輕吟了一聲,沈杰才停了下來。
“喂,你過來幫忙啊,鬼魂跑了!”孫聰靈對著沈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