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掉兩頭牦牛的野獸,可不是什么善茬,為了安全起見,魯力還是決定聽向導的話,不去作死。五人順著小河,騎馬回了支托村,剛好趕上村長讓人準備的午飯。
全村人都聚在村口的壩子上,鋪了一席盛宴,席間有酒有肉,雖然不是什么精致的菜肴,但卻也十分的豐盛。
因為排外,這個村子原本就沒多少人來,更別說宴請外人。村子中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也十分的熱鬧,氣氛烘托得像是在過節。四個村外人,也被氣氛感染,雖然語言并不通,但吃吃喝喝哪又需要廢話,所以與村里人之間也沒什么障礙。
村長似乎特別的高興,用藏語高唱了兩首極具原生態意味的歌,完了端著酒碗來到四個外鄉人面前。可能是喝得有點多,村長沒有了先前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少數民族的豪爽和熱情。和沈杰連喝兩碗之后,村長拍著這胖子的肩膀,笑著用藏語說了一通。
“村長說,你摔跤贏了他的兒子,是個勇猛的人,也很能喝酒,他開始喜歡你了!”張波在一旁翻譯了村長的話:“他也相信,勇猛的人會有天神的保護,能為他們村子解決問題,找到那些失蹤的人!”
沈杰聽人夸自己,也是笑得合不攏嘴,老毛病犯了想要吹兩句牛,還沒開口,洛桑又端著酒來了。這個強壯的藏族青年,雖然是輸給了沈杰,但也覺得這胖子十分的厲害,所以非要跟他喝幾碗。沈杰被人一捧就找不到北,樂呵呵的跟人喝起來了。
不過沈杰低估了少數民族的熱情,剛和洛桑喝完,那些村里的年輕小伙子,也都端著酒過來了。這倒不是村民們有什么惡意,這只是他們表示熱情的一種方式,不過這就苦了沈杰了,接二連三的敬酒,饒是這胖子有些酒量,也招架不住。
魯力在做事前,需要保持清醒,所以一般不喝酒,孫聰靈酒量不行,也不敢多喝。原本就沒怎么喝的兩人,見沈杰被村民的熱情淹沒,不自覺的往人群外退了兩步,他們可不想被卷進這無止境的敬酒之中。
張波在這個地區呆了不短的時間,少數民族熱情起來是什么樣,他自然是清楚的,為了不被波及,他也跟著魯力和孫聰靈退到了人群外。魯力撇了一眼和自己動作一致的張波,突然心里好奇起來。
“張大哥怎么也不去喝點?”魯力故作輕松的問了一句。
“最好不要,這些少數民族同胞,一高興了就喜歡跟你喝兩杯,完了覺得你能喝,對他的胃口,那就會把親戚朋友都叫來和你喝!”張波略帶怯意的說:“一個人喝一村子的人,誰受得了啊?以前我就見過一個來這片旅游的小伙子,不知道情況,喝得胃出血差點死了,我可沒那膽!”
“你對這里的風土人情這么熟,藏語也說得這么溜!”魯力笑嘻嘻的說:“來這里得有五六年了吧?”
“豈止五六年!”張波只當是聊天,苦笑著說:“算算快十年了!”
“都來這么久了!?”魯力做吃驚狀說:“這里雖然環境不錯,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可要呆上十年,那也夠嗆啊!”
“哎!”張波說著面露愁容:“沒有辦法啊!”
“呆煩了,就請個假,回老家看看唄!”和魯力待久了,孫聰靈也能領悟到他的一些意圖。就像先前魯力分析的,這個張波可能是被迫留在這里的,既然這個人要和自己同行,自然是越了解他越好。魯力這是在套他的話,孫聰靈心領神會,也加入了進來。
“有家難回啊!”張波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桌上,不知道誰倒了一碗酒沒喝,他順手端起,灌了一口。
“有啥難的!”孫聰靈自然是聽出張波的話外之意,但是為了能繼續聊,自己卻裝起了傻:“現在高鐵多方便啊,從C市出發,到北方也要不了多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