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聽完,又猛灌了兩口酒,直接把手中碗里的酒喝干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憂傷,但是片刻之后,他似乎是調整過來了,抹了一把滿是胡子的臉:“不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走再去吃點喝點。”
正說著,村長發現三人站在人群外,怕招待不周,熱情的朝這邊招了招手,然后端起酒碗,用藏語朝這邊喊了兩聲。張波也似乎是找到了避開話題的理由,也笑著一邊用藏語回應,一邊朝村長那邊走!
“村長讓過去喝酒,讓人等久了,該生氣了!”張波見孫聰靈和魯力沒馬上跟來,便回頭對兩人說。
“好嘞!”魯力笑著回應了張波一聲,便任由這個大胡子男人過去了。
“魯隊,你怎么看?”孫聰靈站在魯力身旁,用下巴指了指張波的背影說:“遮遮掩掩的,我看他多半是逃犯了!”
“逃犯我見得多了!”魯力摸了摸下巴說:“他不太像!”
“怎么說?”張波的表現,連孫聰靈都能敲定,他隱瞞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家不能回,而且十年這么長時間都不敢回北方,怎么看也是犯了大案要案,不敢回老家的逃犯。可魯力為何,又說他不像?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逃了八年的逃犯,為了隱瞞身份,編造了一堆自己的過去。他怕露出破綻,甚至自己麻痹自己,讓自己也相信了那些編造的過去!”魯力盯著張波的背影說:“最后東窗事發,我們在抓捕這個逃犯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犯過罪了!”
“呵呵,還有這種事?”這種自我催眠的案例,孫聰靈也是第一次聽說:“可這畢竟是少數的奇葩,不會人人都這樣吧?”
“當然,這種肯定是少數,我想說的是,逃犯為了自保,肯定不會對外人,特別是像我們這種剛認識不久的人,透露自己真實的過去!”魯力笑了笑說:“剛剛我問他來這里的時間,他居然主動糾正,而且也不避諱說自己有家不能回。危機意識如此的淡薄,如果他真的是逃犯,也逃不了十年這么久!”
“那他會是因為什么回不了家?”孫聰靈聽了魯力的話,就有些迷糊了:“欠人錢還不了,千里躲債?”
“這個可能性就多了!”魯力攤了攤手說到:“不過看他被洛桑欺負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只是忍氣吞聲,想來也不會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這點還是可以放心。”
見兩人只顧著聊,沒有過來,村長又端起酒碗,一邊招手一邊用藏語喊了兩聲。張波自然是知道兩人聽不懂,馬上也轉頭翻譯到:“村長叫你們兩個快點過去,酒都已經倒上了,不去就沒有了!”
村長一再邀請,站在這里不動,確實也不好,孫聰靈和魯力這才朝村長走了過。剛走到跟前,村長就遞過來兩碗酒,非常熱情的用藏語說了幾句。不用翻譯從他的語氣中,兩人也聽得懂這是在勸酒。
“張大哥麻煩幫我翻譯一下!”魯力是不想喝酒的,但是直接拒絕也不好,于是端過酒碗才對張波說:“你問問村長,上那無名山的路,有幾條!”
張波不知道魯力為什么這么問,但是還是照實翻譯了一遍給村長聽。村長聽罷也愣了愣,明明喝酒喝得正高興,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不過村長也沒有生氣,沒多想就用藏語說了一通。
“村長說,這山雖然面積很廣,但是在山腳與草地連接的地方,大多是石壁,甚至是懸崖,連巖羊都沒辦法上下!”張波翻譯了村長的話:“只有離村子半天路程的地方,有一道草坡供人畜行走,他們放牧都是走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