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堯道:“顧慍和與阿錦之間似乎有些難以化解的矛盾,若是有朝一日,他再讓你去害阿錦,我希望你能想起今天說過的話。”
他最怕的,便是顧慍和再次利用谷溪音去害喬明錦。
他不想去恨谷溪音。
可若是谷溪音利用喬明錦的信任設局去害她,他定然不會放過谷溪音。
“我不會害公主的,顧將軍的心思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當他將我從西域救出來之后,他在我心底就是一個好入。他與公主已然成婚,定然不會命我做出害公主這樣的事情的。”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他只是害怕。
他害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到時候自己不知該如何去做。
況且,經過喬明錦最近一段時間,對他說過的顧慍和做過的事情。
他發覺,顧慍和的品行的確堪憂。
他絕非是阿錦的良人。
谷溪音抬眸望著他,聲音低低的:“你放心,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謝初堯沒有回答她這句話,他道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回學堂。”
說罷便要離開。
谷溪音卻一步未動,她忽然問道:“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南卿?”
“一切聽公主的安排。”
聞言,她沒再說話,只是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關著她的屋子。
謝初堯見狀,知曉她的心思,便安撫道:“放心,公主不會傷她。”
喬明錦的確不會傷她。
她不僅不會傷她,她還會將她安然無恙地送回西域。
畢竟,傷了她對大齊沒什么好處,或許還會傷了大齊與西域之間的和氣。
將她安然無恙的送回去,不僅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還能彰顯大齊的氣度。
這樣的好事,她喬明錦必然要做。
畢竟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喬明錦回府之后,便書信一封,將南卿這幾日的情況寫了下來,命人送至皇宮。
她心底明白,南卿這幾日做過的事情明齊帝必然已經知曉,她想讓明齊帝知道的并非是南卿這幾日做過的事情,而是南卿語顧慍和之間的關系。
她特意將南卿是為了顧慍和來到長安城這件事情寫上去了,還將那日在春日酒宴上,知曉的南卿與顧慍和之前在西域發生的那些事情,都給寫了上去。
喬明錦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明齊帝,顧慍和有問題。
她無時無刻不希望,明齊帝能明白顧慍和的真正目的。
她無時無刻不想讓明齊帝明白顧慍和有多可怕。
可明齊帝總是對此恍若未聞,置之不理。
她沒法改變他對顧慍和的想法,便只能費盡心思防著顧慍和。
從小到大,從顧慍和在公主府的一點一滴,到他到朝堂上的動作。
她都要防著他。
顧慍和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得小心提防著。
她的信前腳剛送出門,顧慍和這會兒便過來了。
喬明錦滿臉無語的望著他,十分嫌棄地問了一句:“來這里作甚?你是天天閑著沒事做了?沒事就來本宮這里轉一轉?”
顧慍和挑了挑眉,“怎么?我不能來?”
喬明錦不耐煩地望著他道了一句:“你隨意,有事就說,別耽誤本宮時間,本宮和你不一樣,本宮很忙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