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走,心跳的越厲害。奇怪,平常這條街,即便是三更半夜,也都是人來人往,今天怎么人煙這么稀少?
我心里打鼓,加快了腳步,來到酒吧門口,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鑰匙,門鎖的嚴嚴實實,我也沒有工具撬開。便只好待在店門外的秋千椅上,瑟瑟發抖,等著天亮有人過來。
饑腸轆轆,嘴唇哆嗦,我閉著眼睛幻想自己在吃一桌子的美食,各地特色均擺在眼前,等待我垂涎。阜陽牛肉饃,新疆烤全羊,蕭縣涼皮,寧波麻辣燙,四川火鍋,云南大盤雞……
我的經驗之談,這些都有畫餅充饑,望梅止渴之效。
正在我在秋千上在叫腦海的餐桌上品嘗美食,用叫神經的筷子勺子往嘴巴里塞食物時,一道黑影,突地從巷子口冒出來。
來人披著的是一襲質地絲滑純黑的袍子。看起來就是個人定制的,長度寬度領口都十分妥帖,襟口還帶有刺繡,我看不清是什么,因為也是黑色的。
在這個穿長袖長褲的季節,西裝休閑服運動服各種款式層出不窮的時代,他特立獨行,披著一個斗篷,今天既不是什么萬圣節,也沒有cosplay,他這是鬧哪樣?
我屏息以待,身體已經呈現出一種隨時進攻逃命的姿勢,腦海中第一念頭就是謀而后動。
一定是那些人又追來了,發現我沒死。
身后是圍墻,高到我跳不出去,出口只有一個。
我瞇著眼睛,看那人一步步走進來,當他整個身子都探出來時,我傻眼了。
因為,斗篷下伸出來一個長條物,不是別的,正是可以伸縮折疊的九節盲棍。
盲棍?
他們,派了一個瞎子來殺我?還是這是障眼法苦肉計?
當我是傻子嗎。
我呆愣了一會兒就從秋千上下來了,將床單霸氣一扔,撕了一截纏在手臂上,待會兒準備對打時勒住他的脖子,看這情形只有他一個人。先逃走再說,這地方真是不安全。
他拿著盲棍,邊探路邊走動,看走姿十分沉得住氣。
手上除了盲棍沒有別的武器,我便開始猜測,那個盲棍就只是一個障眼法,其實是暗器,想要趁我不備,將我一擊而中,我認為不能任人宰割,現在應該改變章法,先發制人。
大步朝他的左手邊走去,放輕腳步,離他三步遠時,猛然一個大跳,準確無誤的跳到了他的背上,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擒住他的右手,瞬息間便將他右手里的盲棍抽出來扔的遠遠的。
總算是被我逮到了一個。
“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
手指觸摸到的是男子的喉結,溫熱突兀。
隨著他的聲音,起起伏伏。
“這位小姐,我不過是一個過路人,哪來要殺你一說?”
男子的聲音低沉帶有重重的沙啞和磁性,嗓音很是特別。
我聽了一個新鮮。但是手中的力道沒有改變。
“你是盲人?”我警惕的問。
“如你所見。”他將右手抬起,虛空握了握,提醒我之前還在他手中的盲棍。
我毫不猶豫,騰出兩指朝他眼睛直刺過去,在一寸距離間停下,他雙眼一眨不眨,睫毛都不帶顫動的。
真是過路的盲人?
“那你怎么穿的一身斗篷?”
男子嗤笑一聲,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好生可笑。
“這都什么時代了,衣著自由吧,再說這可是巴黎最新款男士斗篷裝,不過,我不喜歡他們的領口,特意讓人給我改了些,你不懂時尚,不要隨便質疑,免得出去貽笑大方。”
我不與他計較話里的諷刺,根據我看人的經驗,覺得這人對我沒有殺意,但是,他不像個無害的路人,看起來神神秘秘的,比那個老虎兄還要詭異。
此人,當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