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這兩個字它用了火紅色,還加了一個標點符號。
少年沒有管它,他并不能看見,他準確的找到我的位置,轉過頭對我說:“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實際上昨夜我也是來找字的,但是初次見面,不好直接說明,你一定會把我當成瘋子的。”說著他先笑了笑。
“最近我在看一本絕妙的書,它一向愛惡作劇,每到我看到精彩**的地方,就偷走書上的字,害我一頓好找。”他解釋說。
“沒有下次了,如果你再敢偷我的字,我會把你關起來。”
少年的聲音轉換的十分自如,對它說話時,那冷意讓人害怕。
“你欺負我”這四個字線條像是曲線,我竟然覺得它在發抖。
“現在誤會解除了,還請你諒解。”少年再次對我說。
“這家店就是因為經常發生文字消失的事情,導致經常給客人上錯飯菜,最后經營不下去,老板才把房子低價賣給你,現在輪到你是受害者了,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我聽出他話里的一絲惡趣味。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正興奮的用手讀他所謂的結局,聽到我的問話挑了挑眉頭,把書合上。
“我以為你會問解決它的方法。”
“不勞你費心。”
“那我主動告訴你如何?這樣你不要再問我的身份了。”
“不需要。”
少年無奈一笑,“你總是這樣拒絕人的好意嗎?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他的眼黑如漆墨,雖然沒有焦距,但看起來如黑水幽潭,深不見底,讓人看不透。而且并不像個盲人。
“這和你無關。”
他一眼就看透我的行事作風,讓我不安。
“也不算無關,我們見了兩面,相處的也算愉快,算是半個朋友了,既然是朋友的話,幫個忙還是可以的。”
“我不要你幫忙,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你可以走了。”
而且他哪里看出愉快了?還是他對于愉快的閾限值較常人不同。
“我是說,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我倒吸一口氣,被他這幅順理成章的語氣給打敗了,沒有見過這樣厚臉皮到輕松隨意的人。
“你要是再不離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總覺得他像是看戲一樣捉弄我,我就是臺上的小丑,供他賞玩。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好吧好吧,今天的談話暫時進行到這里,不過作為桃源市的市長,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后天你就要開學了,可不要因為事業荒廢了學業,雖然我私心覺得不上大學也好,但是沒辦法,你已經報名并且通過了考試,如果不去報道的話,會被市警察局以欺詐罪的名義逮捕,鑒于你像是外來人口,我作為半個朋友,友好的提醒你,并且記得準備出行工具,這里離江南大學有五個街道那么遠。”
他說完便返身準備離開了,走了幾步,俯身拾起地上的盲棍,突地又回頭對我說:“對了,我叫黑子。請問你怎么稱呼?”
我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如果他看得到,一定會覺得很滑稽,因為我的眉毛眼睛鼻子都擠在一塊兒了,我看見面前飄來一個大大的字:丑。
看來言靈沒有走,一直都在。
“你看起來很吃驚那個家伙的身份”
“離他遠一點他很危險”
“不要和他做朋友”
“他的身份可不止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