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什么?
他被同學包圍著,但是看起來溫潤如玉,笑的和煦如外面的陽光,十分耐心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似乎看見我要從后門溜走了,才一臉歉意的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同學們,我是來找我妹妹的。”
“妹妹?你是說——綠歌!”阿門的嗓門兒很大,她喜歡做任何可吸引所有人注意的事兒。
我閉了閉眼睛,還是自欺欺人要出門,但是他卻及時叫住了我。
“小歌,哥哥在這兒呢。”
他微笑著沖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同學們一臉敵視的看著我,就在剛剛我還否認自己和他有關系的事,這么快就被拆穿了。
但是我說的確是事實。
“快過來啊。”他耐心的笑著。
我覺得他笑的真假,他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剮了。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加快腳步離開,我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來。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我的胳膊,笑的讓我背脊生涼。
“你跑什么?我是你哥哥啊。”
“你認錯人了吧。”
他抓著我走了幾步,猛地一回頭,身后探出腦袋都同學們紛紛縮了進去。
他沖那邊又笑了。
“麻煩同學誰幫我家小歌請個假,家里有點事兒,今天不能上課了。”
“當然可以!不過綠歌,你回來我再跟你算賬!”阿門用鼻孔看我,但對綠生就友好多了。
我被他一路拉著,進了一輛黑色轎車,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只知道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我掙扎著,手腕被他攥的緊的發疼。
“聽說你病了一個月沒去上課,作為哥哥,我當然擔心你的病情,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我不用,我已經好了。”我一腳毫不客氣的踩著他的車門,抵制進去。
但是他只伸手一推,我就進去了。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車子在一瞬間發動。
我還要掙扎著跳下去,他的一句話,讓我成功的安靜下來了。
“你的紋身呢?”他打量著我問道。
“洗掉了。”
“還能洗掉?”
“用的是植物染劑,可以洗掉的那種。”
“是嗎?”他笑意滿滿的望著我說。
“信不信隨你。我要下車!停車!”
“你不是變性了嗎?怎么又變回來了?”
我大驚。
原來綠歌之前真的是個女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詐我還是真的懷疑。
所以我沒有回答。
反問他:“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故意用不耐煩的語氣說。
他就坐在我身邊,周身的氣場讓我十分壓抑,我可以聞到他西服上的香燭味道。
“這一個月你去哪兒了?地鐵站有你七月十五進去的監控錄像,但是沒有你出來的畫面。所以,你當時是不是在第四號車廂上?”他的眼睛是棕色的,我近距離看,第一次覺得棕色是比黑色更沉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