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眼回答他,“你肯定沒看清楚,我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的。”
“是嗎?就是那個叫七七的朋友?”
我倏地轉頭。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查過了,她這一個月也一直在找你,按你說的你們是一起離開的,但是她為什么要找你?甚至還去了警察局報案,但可惜她無法提供你的真實照片,他們也束手無策,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嗎?”
我將后背往座椅上一噔。
“大概,是那些殺手告訴你的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
他的呼吸一滯,隨即笑開,沒有否認。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只要證明你是不是綠歌就行。只要你不是真的綠歌,我就不會為難你。”
“如果我是呢?”
我很奇怪,他既然是綠歌的哥哥,那為什么認不出來她?
他但笑不語,只轉動著手腕上的一串菩提珠。
我被帶進去的是一家私人整形醫院。
醫生給我做了一系列鑒定,證明我沒有整容。
而后綠生讓院長帶了一個男醫生過來,讓他辨認我是不是三年前做手術的那個少女。
男醫生立即否認不是,盡管三年過去了,他對當年的那個少女記憶一直深刻,因為她的手術是他主刀的,關于她的男性生殖器,還是他死去的孩子的。
綠生笑了。
一副成竹在胸,自信篤定的姿態。
好像掌握權再次更有力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站姿和表情都非常放松,一直假裝的笑意也變得真實了些。
“真正的綠歌在哪兒?你為什么要冒充他的身份?”他微笑著拿槍抵著我。
我被兩個西裝男扣住手臂,一掙扎手臂就有鉆心的痛。
“綠先生?”
有人認出了他。
這個聲音……
黑子風度翩翩從對面走來,拿著一根盲棍,言笑晏晏,十八歲少年,卻有著青年男子也沒有的成熟與獨特氣質,按照七七的說法,我認為他的心理年齡遠不止十八歲。
綠生的臉色變的不太好。
他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便立刻要押著我上車。
“請問——是綠小姐嗎?我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黑子開口問我。
“是我。”他們都是危險人物,但是比起綠生,我暫時選擇和黑子一起,而且他看起來像是要救我的。
“原來是百里市長,不知市長找家妹有什么事?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們要回本家,不能耽擱了。”綠生不滿的看了手下一眼,他們立刻強硬的將我塞進車里,我再次用腿抵住車門。
“是這樣嗎?那確實不能耽擱了。”黑子遺憾的說。
綠生見他這么識相,又說了句客套話要上車離開。
“我只會陪綠歌一起去一趟了,畢竟,她是我的未婚妻。”黑子的笑,比綠生的段數不相上下。
我看見綠生的瞳孔放大了一下,那是震驚。
“未未婚妻?”他竟然結巴了。
他緊緊盯著黑子的眼睛,像是在判斷他這句話的真假。“百里市長,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您這樣的身份。婚姻制度都廢除了好幾年了,您竟然談起什么未婚妻?”他嘲諷了勾起嘴角。黑子看不見,我能看見。
我同樣張大了眼睛看著黑子。
他怎么會想到編出這么荒唐的理由呢?
黑子規規矩矩將盲棍折疊好,準備朝后車座走來,坐我身邊。
“是啊,但是我還是懷念古老的儀式,我喜歡組建家庭。”他朝我伸出一只手,眼睛卻看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