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連一個人都找不到!元希!你到底在哪兒啊!啊——”卞丹崩潰了一般。
黑子臉色未變,我以為他起碼會生一點點氣,如果是我,我就會這樣,但是我低估了他的脾氣。
他雖然不生氣,但我從不認為他是一個好惹的老好人。除非他一點兒也不在乎。這樣的人最可怕,因為底線太深太暗,讓人琢磨不透。
“你在看我,在想什么?”他開口說,嘴角上揚。
“看你長的帥。”我丟下一句,將解下來的韁繩丟進垃圾桶里,小灰自然而然的跟著我的腳步一同前行。
黑子聽了我的話,笑出了聲,“多謝綠小姐的夸獎,不得不說,你的眼光很不錯。”
小灰找到了,我就要去警察局銷案。
黑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我身后了,我就說他沒有那么閑來跟蹤人這一套。
我剛一進警察局,就看到上次那個給我照身份證的警察,他也看見了我,大步朝我走來。
“你是來照身份證的嗎?相機應該修好了,你快跟我來,我再幫你拍。”他躍躍欲試。
我沒想辦身份證的,但是覺得順勢也好。
小灰被我放在門外,它很聰明,知道哪里能進,哪里不能進。
在我前頭排隊采像的有兩個人,相機都沒有出現異常。
等兩人采完像,他就立刻拉我進去,他跑到里面指示我整理頭發和衣服,我照做,他喊一二三。
閃光燈一亮。我下意識閉了眼。
“不好意思,我閉眼了。”
我聽見他的抽氣聲。
“這次干脆連臉部輪廓都沒了!”他驚呼。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問,“還是沒拍好嗎?”
警察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緊咬下唇,“再來!”
閃光燈一直連續拍了四五張,他的表情越來越夸張。
“放棄了!這不是相機的原因!這是你的原因!”他走出來說。
“相機根本拍不到你的像,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震驚的問道。
我同樣吃驚。
“可能是人的磁場問題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用太震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迅速銷案帶小灰離開。
這個身份證怕是辦不成了。
看來天意就是在告訴我,我不是真的綠歌。
我要想辦法見到那個老頭兒。
昨天七七帶我去見她的導師,導師告訴我,信佛可以獲得內心安寧,信耶穌可以獲得救贖,信土地神難道要種地嗎?
他的言語間充滿對土地神的鄙夷和疑惑。
我對他很失望,覺得身為一個導師,他可以質疑可以不信,但是侮辱卻是一種難堪的表現。
七七也有點不滿,我們沒有從他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后來七七告訴我,土地神是神學院八十一個神里,最不受歡迎的一個,人們對“土地”兩個字就不太感興趣,認為太呆板無趣,且不符合流行風氣。
我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怒火從哪里來,忽地一下就被點著了,我以前沒有這么沖動的。
但是我認為,用這樣可笑的理由去否定一個信仰,實在是讓我難以忍受,但我又深知,這是人們的自由,我并不能左右。
我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找到老頭兒。
我不可能從裸奔街進土地廟,盡管那個四調歌主唱已經給了我鑰匙。
酒吧的那扇被老頭兒推倒的墻,被我改成了一道門,當然,活兒是裝修公司做的,我只負責支付報酬。
回來已經兩個小時了,我坐立不安,在酒吧里穿梭,盯著那扇門看。
[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