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告訴你綠歌,我表哥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經營不下去!”
“別這樣阿門,你別忘了綠歌哥哥的身份,他們綠家是大家族,有很多政治和商業背景呢。”其中一個跟班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提醒。
阿門似乎聽進去了一些。
我看了看右邊偷偷看過來,卻在我看過去時不敢看我的輔導員,她壓低帽檐裝作聽音樂的樣子。
“喂!你還沒答應呢!我要和你公平競爭!”阿門追過來喊。
同學們早就都安靜下來了,阿門從開學以來就在炫耀她的表哥如何如何,聽起來來頭不小。所以沒人會主動找她不痛快,至于我,頂著綠生妹妹的名號,也得到了他們許多寬容。
“她一點兒也不溫柔,我喜歡溫柔的女人。”
八只兔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說。
乍一聽我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仔細一回味,“女人?”
他一個八歲小孩子,談論喜歡女人……不該喜歡女孩子嗎?
“對啊,有什么不對嗎?”他的眼神很單純無辜。
“沒。”我大概想多了,他也許就是口誤。
青海就在本市,校車只開了三小時。到了目的地,司機沖我使了個眼色,他是黑子安插的人手,出于某種原因,黑子和我暫時站在統一戰線。
綠生就在沙灘上迎接我們,第一個和輔導員握了手說了兩句客套話,就非常親熱的攬住我的肩膀,對著鏡頭向記者介紹我的身份,并且還故作玩笑的眨眼說:“這就是我和百里市長傳出緋聞的綠歌妹妹。”
記者按住快門就對我一陣亂拍。
我聽見阿門極大的不屑切聲。
接著綠生又一一和同學們打招呼,我想掙脫,但是他的手臂非常用力,力道仿佛可以把我的整個肩膀捏碎。
我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諱的就問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綠生對著鏡頭笑的溫文爾雅,看似嘴唇在笑,實則也在說話,只是因為刻意處理而顯得不太清晰:“你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
這話就是一句廢話,說了等于沒說,但我一直認為說話的最高境界就是說了等于沒說,所以他在我心里是個聰明人。
“你知道我不是綠歌,還是你想借百里新再次增加你的知名度?”我直接的問。我不想打太極。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可惜”
“可惜什么?”
綠生松開我的肩膀,大步朝對面沙灘上一溜排的排球走去。
沒有下文。
活動組織我們先后玩了沙灘排球,燒烤K歌,之后大家都進海游泳去了。就連一直想要找我茬的阿門也玩的忘乎所以。
只剩下我和兔子待在帳篷里用沙子寫字,我在教他漢字,他會的不多,他說自己之前學的都是我們說的繁體字。司機就在身后靜靜站著看。
輔導員突然來找我,說讓我帶隊乘坐游輪,橫渡青海,之后就可以坐車回去了。
我想拒絕,可是外面的人都在喊我的名字,一個個都很興奮。
游輪非常豪華,據說是綠生自己的,這次是特地開過來的。同學們都很興奮。
“喂,你還沒答應我呢!我不要你的工資,只想在你那里干活。這還不行嗎?你可多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阿門不死心,又找上我。
其他學生都趴在欄桿邊享受海風和大海。
綠生在我不遠處和幾個男生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