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他們朝我看來,似乎綠生在打聽我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都是不懷好意。
“你到底答不答應!”阿門見我沒理她,氣急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對誰說話?”兔子看不下去了。
“小屁孩兒關你什么事?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阿門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有病,我給你免費干活,你還不要,你是不是怕我搶了百里市長?”她得意的說。
“再說一遍我和他沒什么關系,你想去追你就去追,不過我的酒吧不是你胡鬧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
“你!該死,我也不喜歡你!你是我見過最討厭的人!”
“你不準這樣說綠歌!”兔子又插嘴。
“我為什么不能說?我表哥是誰你知道嗎?”
“因為她是土——”我捂住兔子的嘴巴,摟住他的脖子遠離這個令我感到聒噪的阿門。
其實她只是很想要存在感,我知道。
包括她一直喊著喜歡黑子也是因為他是整個桃源市最有名最有話題的人物。
好像只有被所有人關注,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她不能這樣對你,你可是我們的土地神!”兔子義正言辭的腔調,好像在說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彈了彈他的額頭,彈到一半就僵住了。那一瞬間我真把他當成弟弟了。
“小歌,過來。”綠生對我微笑著招手,但我沒有回應他。
他可不是會動不動尷尬的人,他的修煉早就已經爐火純青了,尤其在控制表情方面。他見我不理他,就自己朝我走過來。
“玩了這么久該渴了吧,我剛讓人給你拿的果汁。”他遞給我一個玻璃杯。
黃橙橙的液體散發著橙香味兒。
我不接。
綠生舉了一會兒,低頭沖我一笑,但從記者們的角度看我們在親密的咬耳朵說悄悄話,“我本來不想讓你疼的,但是你不聽話,就別怪我——”他話音剛落,我就感受到手臂上被迅速扎了一針。
“不客氣了。”
我掙扎著,可是綠生的力氣更大,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所有人的視線,我不該選這個角度的,液體被推進我的血管里,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想知道這是什么嗎?你放心,這只是麻醉藥,不出一分鐘你就會渾身麻痹,失去所有感覺,我會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海洋那么大,不可能找得到你的尸體。怕了嗎?”
兔子被兩個黑衣人抱著,似乎已經昏過去了,我質問綠生對兔子做了什么,他讓我放心說只是昏迷了,他要的只是我死而已。
我想趕快逃開,可是四肢開始麻木,神經一根根在僵化,我幾乎動彈不了了。
就像他說的,我的五感在慢慢遲鈍,慢慢消失。
這時綠生松開我,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我聽見一個人對綠生說:“大少爺,綠老先生已經知道了小姐的行蹤,他已經準備接小姐回去了,您這樣做,恐怕……”
“他不會知道是我做的,而且如果我不處理掉她,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會付諸東流,我可不甘心。”
綠生打了一個響指,巨大的游輪開始震顫,接著發生一陣劇烈的動蕩。
我聽到綠生焦急的喊我的名字,充滿了擔憂的口氣,他真會演戲。阿門和同學們還有輔導員都被他的喊叫吸引了眼球,朝我看來,接下來就是高低起伏震驚的尖叫,非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