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眼中開始越來焦急起來,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她不想讓軒郎這么年紀輕輕也沒了。
他還有很多年,值得去更多的地方,認識很多的人,踏著日月,乘著清風,暢意在壞。
他的刀不應該就此塵封,因為自己被困在這早已經腐爛的潮州。
她本來已經打算好了,等到主人開始啟動計劃的時候,她就把林軒送出潮州,讓他這輩子都別再回來。
謝云遙看著她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我沒有和你商量的意思,你說,或者他死,當然你也有其他選擇,比如他死,你也消失。”
謝云遙看著手下的人,青白的臉色,眼中開始充血,通紅的頸脖泛著青筋。
但是他的眼神始終沒有看向謝云遙,反而一直看著白衣女子,像是要把她最后的模樣印在自己心里。
倒是一個癡情種。
“他好像快要撐不住了,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白衣女子終于男子神情的眼眸中敗下陣來。
“你放開他,我說,我說。”
謝云遙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白的小瓶子,從里面取出一粒小藥丸,塞進了林軒的口中,這才松開了手。
“別想耍什么花招,我已經為他服下了毒藥,一但你耍什么花樣,我保證他立刻暴斃在你眼前。”
林軒躺在地上,喉腔里猝然涌入空氣,不停的咳嗽發抖。
謝云遙收了紅鮫,白衣女子連忙跑到林軒身邊,著急地拍了拍他的背,紅著眼眶,不停地說:“軒郎,你沒事吧?”
林軒緊緊握住她的手腕,背對著她,緩解了好一會,等到呼吸漸漸平穩,才安撫道:“沒事,沒事。”
雖然服下了毒藥,但是他非但沒有感覺到痛苦,甚至覺得今天被人毆打留下的傷口,都不怎么疼了。
“想好了,就說吧。別想逃,你跑不過我的手掌心。”
這般磨磨蹭蹭,莫不是在拖延時間。
“我雖然沒有見過你的畫,但是你說畫中有靈,是我背后的人帶走了,我沒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畢竟我與主人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了。”
“你不需要和我說這些,我只需要知道你的主人在哪里?他把畫帶去了什么地方?
我對你們的什么毀滅計劃和偉大宣言,沒有一點感興趣,我只是拿回我的畫,你們想干什么與我無關,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
白衣女子明顯不相信謝云遙,她看面前的女子,頗有仙門風范,以為是主人的計劃暴露了,一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又開始來打著正義的旗號,實則與這潮州的官宦富豪狼狽為奸,欺壓百姓。
“你不必懷疑,我只是恰好路過此處,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白衣女子將信將疑。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在我主人面前提起我,主人現在應該在城外的洛弈廟中。”
謝云遙了然地挑了挑眉,紅鮫重新在白衣女子身上圍了一圈又一圈,扯著紅鮫往外走。
白衣女子停下腳步,不愿意走。
“你干什么?”
謝云遙晃了晃紅鮫,面無表情地說:”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說謊?等我走了,你帶著你的小情郎跑了,我上哪去找你們?”
“你這人怎么能這樣,你已經給軒郎服了毒藥,我們能跑去那里?”
“這可不一定,最毒婦人心,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清醒過來,丟了你的小情郎跑路了?”
白衣女子語塞,氣呼呼地看著謝云遙,這世間怎么有這般看著清貴,卻又能笑著耍無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