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整座的戰場如同一座修羅地獄一般,吞噬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戰場上傳來將士們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之聲,死亡的將士尸骨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整片的土地,那幅慘像讓人看過之后簡直無法再度回首。
不過令人震驚的是,本來是雙方的戰場,可是被殺傷的絕大部分都是一方,另一方面則成了慘無人道的屠殺者。
“這,這,怎么會這樣?騎兵對步兵不應該是擁有絕對優勢嗎?為何這一戰竟然顛覆了我的常識?現在的戰場上竟然是步兵對騎兵展開了一面倒的屠殺,這簡直是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啊。”
在戰場上指揮作戰的張繡簡直驚呆了,他看著他麾下那些精銳的西涼勇士們現在竟然像是遇到了猛虎的群羊一般,在對方的屠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一萬大軍僅僅小半個時辰,竟然死傷過半,戰場上被踐踏在地上的遍地都是西涼軍的旗幟和器械,間雜其間的,到處都是殘碎的尸體和殷紅的鮮血。
張繡并非沒有上過戰場,他雖然年輕,可是也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戰,可謂是身經百戰,一身武藝就連叔父張濟都自承不如,可是今天這一幕他竟然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年輕的張繡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刺激,這讓他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都忘記了逃回去,甚至也忘記了下令鳴金收兵。
就在這時,只見部將胡車兒趕過來,對他說道:“少將軍,趕緊走吧,這幫人簡直就是嗜血的狼群,實在太可怕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可怕的軍隊,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張繡這才如夢初醒,隨即立刻下令鳴金收兵,迅速回城,關閉城門,再也不敢與這支可怕的軍隊作戰了。
張繡麾下的將士早就堅持不住了,在聽到鳴金的命令之后掉頭就跑,什么主將,什么陣型,什么軍令都已無所謂,對他們來說能夠保住性命的意義大過一切。
于是這支軍隊如同一窩蜂一般的向著城門涌去,為了搶先一步入城,什么都顧不上,哪怕是袍澤或者長官擋住了逃生的道路,也會揮刀直接砍上去,然后踏著對方的尸骨逃走。
而更加可怕的是,陳到并沒有因此而停止進攻,反而是尾隨著逃向城內的隊伍展開了追殺,欲圖直接順勢奪下商縣城。
這樣一來吊在后面的那些西涼軍將士更是不顧性命的逃走,彼此之間為了爭搶入城而互相殘殺,踩踏而死者數以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