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旗,這東西是血魔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流傳開的玩意兒。飲下之后可使人血氣膨脹,功力驟然高升一截。但最多一刻鐘就會血氣急速下降,功力筋骨盡皆大損。飲用個三五次,再天資過人之輩也會變成一個廢物。”
陳玄策恍然大悟,這東西就是以往看的仙俠玄幻小說里的‘爆體丹’、“燃血丹”之類的加強版興奮劑啊,跟天魔解體大發之類的東西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二三四,四瓶。這東西貴不貴?”也不知道能換多少功勞。
張弛也發愁了,因為這玩意兒的煉制頗有些傷天河,所以在江湖中價值不菲。但幾乎不可能被繳獲,誰手中要是有的話,在生死關頭還能不嗑了?
“鹽政衙門是從沒繳獲過這東西,陳小旗還是帶回京師看吧。”
然后等到花船靠岸之后,一具具尸體從中抬出來,除了兩具鹽政衙門所屬護衛的尸體外,就是九具黑魂的尸體了,然后又是一些花船上的粉頭歌伎還有客官與下人的尸體,不過黑魂并沒有全部得手,活下來的還是占更多數的。
“所有人都分開單獨關押,重點審問粉頭歌伎和船上的下人,叫她們列出一些舉止粗鄙不像是有錢人的人來,重點是那些身上帶著傷疤傷痕,床上索取更近乎變態的人來。”
如意坊又不是下三濫的土娼窯,能來這里的人按理說都是非富即貴的,但黑魂的殺手再怎么善于偽裝為不可能真把自己變成富家老爺。
何況誰家‘老爺’的身上會有刀劍疤痕呢?
陳玄策覺得,這些船上的粉頭歌伎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人來,記憶一定會非常深刻的。
而船上的客人那就是一個補充了。保不準就有人會急著什么人什么事兒呢。
當然重點還是被陳玄策生擒的這條大魚。
鹽政衙門有屬于自家的刑獄,陳玄策進去的時候還能看到零星犯人,渾身都被拷打的皮開肉綻但一個個仍舊眼冒兇光。
“都是鹽梟鹽販嗎?為什么還不砍了?”
“肚子里還有貨沒徹底掏空。”這些個鹽梟鹽販,大周朝的章程是抓到了一律斬殺,可不管什么秋決不秋天的。
張弛這么一說,陳玄策就也明白了。
“諸位,現在就看你們的手段了,只要能撬開這廝的嘴,今兒出力的人,全都記一大功。”
雖然這黑魂的事兒真與鹽政衙門沒什么干系。
“大人放心,此乃小人們的分內之事。”
為首的兩名中年漢子帶著人抱拳說道。而后兩人便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開始并沒有太過血淋淋的場面,但內里的厲害,還是叫陳玄策很不明而厲的。
舵主被弄醒了后,便要掙扎起身,可他這時整個人被卸開了關節,又被封住了內力,口中都塞了麻球,根本動不得,便是想罵都罵不出聲來。
只能兩眼噴射兇光,一副恨不能生吃了陳玄策的樣子。
對于旁邊的刑訊之人眼皮子都不帶搭理的。
然后渾身上下一眨眼就被兩個中年漢子扎入了十七八根銀針。
“大人,這些穴位別看都是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但是這些銀針扎下去,再去行刑,痛感就直會升出十倍不止。”
一群人打量著舵主的眼神都很平靜。現在好漢并不是好漢,之后能撐下去,才是真好漢。落進了他們這群人手中,死有的時候是件很好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