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陳玄策是實力又有了新的進步。不過他背后有師門,還有一個牛逼大發了的師兄的消息卻很快就傳進了有心人的耳中。
忠德郡王立刻把消息傳出去,馬上就要抵到京城的寧塵老道看了后付之一笑。
而燕山的某處秘地里,聽到這個消息后的韓螭,卻火冒三丈,‘嘭’的一掌拍碎了一塊一人還高的巨石。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當初在自己掌下僥幸逃生的一個小兒輩,現在竟成了這么牛逼的存在。
自己成了先天不說,后背師門里竟還有一個實力雄渾的先天高手。
這是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的師門啊?
他在江湖里混跡了那么多年,可是聽都沒有聽過。
別跟他說什么隱世門派,那是春秋戰國時的做派,這年頭早就不興那一套了。
弟子們一舉一動吃飯練功都需要資源,可世間的資源是有限的,還隱世門派,你隱一個試試?
保管你試試就逝世。
看看武當少林,這才是真正名門大派的作風。
明里有無數田畝生意在握,背地里也千絲萬縷的牽扯到數不清的人,年年都悄無聲息的把大批的藥材精食拉進山里,供養著門內的一個個弟子,爭取培養出可以頂門立戶的棟梁之才。
這才是如今的世道。
也所以,韓螭對于陳玄策的那個‘師門’,真是不解到了極致。
“相公!”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貌美的女子,看相貌仿佛只二十許人,但江湖上的女人,尤其是武藝高深的女人,你根本就不能看她面貌來斷定她的年齡。
“無事。只是多日不得突破,心中煩悶而已。”
韓螭與自己夫人的結合并不全都是紅果果的利益關系,雖然那方面也占著一點,但二者絕不是沒半分感情的。
所以他雖然郁悶自己跟一個這么厲害的人物/門派結下了冤仇,可他也沒什么后悔的。
畢竟他這邊韓螭自負還占著優勢的。
他大哥是先天,二哥不知道是否也已經成就先天了,他岳父還是先天,雖然是勉強突破,雖然日后的實力再難有寸進了,雖然還在休養生息,但這至少也倆先天了不是?
況且還有八王府那邊呢。
當然,韓螭之所以如此有信心,這也跟傳出的消息有那么一點失真有關。
消息里只說陳玄策的師兄也為先天,可沒有說陳玄策的師兄能一巴掌拍碎了先天,這里頭的差距簡直大到貓咪和老虎的差別。
麻子不是麻子,泰昌帝和太上這是在坑人。
又過來十來天,賈珍七七之日期滿,棺槨被送出寧府,一路送殯,路上賈家的老關系,以及賈赦、賈政等諸多同僚屬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謝過,然后隊伍浩浩蕩蕩的出城,竟奔鐵檻寺去。
鐵檻寺原本是寧榮二公當日修造,現今還有香火地畝布施,以備京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陰陽兩宅俱已預備妥貼,好為送靈人口寄居。只是不想如今后輩人口繁盛,其貧富不一,或性情參商:有那家業艱難安分的,便住在這里了,有那尚排場有錢勢的,只說這里不方便,一定另外或村莊或尼庵男女分處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