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今賈珍之喪,族內諸人皆權在鐵檻寺下榻,獨有鳳姐嫌不方便,因而早遣人來和饅頭庵的姑子凈虛說了,騰出兩間房子來作下處。
而這饅頭庵就是水月庵,因廟里做的饅頭好,就起了這個渾號,離鐵檻寺不遠。
看過紅樓的多知道有這么一回叫:王鳳姐弄權鐵檻寺。
陳玄策當然也知道,鳳辣子為了三千兩銀子可是做了大孽了。
只是這世界里秦可卿又沒有死,他如何能確定時間?總不好天天去使人盯著凈虛老尼姑啊。
結果賈珍卻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而算算時間,保不準跟秦可卿原著上的死期還差不多幾日呢,尤其知道了王熙鳳依舊叫人在水月庵騰出了房子,心里頭就記掛上了。
雖然他跟那個叫金哥的素不相識,甚至連那個小娘子叫什么他都忘記了,可王熙鳳這冤孽造的真叫人半點也為之狡辯不得。
當然那個老尼姑也為她分擔了不少火力。
所以這倆人都不是好人,只不過那個老尼姑更原罪更是該死。
——表面上身披袈裟,手敲木魚,口念阿彌陀佛;背地里巧言令色,攀附權貴,打通關節,戕害人命。
身為出家人卻為這種腌臜事牽線搭橋,她活該不得好死了。
(不過平心而論這當中必也有老姑子生的太丑的緣故)
陳玄策夜里頭再度悄悄的溜出了林府,人不知鬼不覺的出了京城。
夜里頭的京城,守備比之僧道死之前已經沒那么森嚴了,雖然他的輕功不足以叫他旁若無人的翻過十五丈高城墻,但別忘了神行百變的第二層為壁虎爬墻。
所以別說是十五丈高的城墻了,那就是再翻一倍,他也能悄無聲息的上去。
這還是悄悄的干活,打槍的不要才用的招數。
如果不加遮掩,他只管把真氣灌注到刀中,一擊插入城墻內,借力上翻,也是瞬間的事兒。
再或是拿出空間里裝的短槍,幾支槍投出去,由下往上一字排開,他要登上城頭還很難嗎?
不過是為了隱藏痕跡,偷偷的來,悄悄的走。
等他到了水月庵時,夜色深沉,整個庵子除了大殿上還亮著長明燈,其他已經盡是漆黑。
只是在陳玄策眼中這黑夜跟白天也沒什么不同。
先到主持凈虛那里詐話。
老姑子膽小如鼠,別看做的惡事很歹毒,卻經不住事。陳玄策隨便一詐,就什么都說了。
還真就是長安的事兒。
可還真是那對小男女的命中一劫。
“原來叫張金哥。還有長安守備家的公子么……”他此前只記得一個什么‘金哥’。
之后拿刀逼著凈虛老尼姑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銀子,一部分是銀票,一部分是真金白銀,銀票數了數,足足上萬兩,真金白銀也有好幾千兩,這數量還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