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子與大呆對視一眼,上前宣了聲道號,說道:“好叫道友知道,這劍訣丹經確實在我二人手中。道友既然敢立下這等誓言,可見非是邪魔外道。如此要一觀純陽真人傳承,也無不可。但藥鏟與金丹,就難辦了。”
當日他與大呆都急著煉開玉匣,一時間無暇顧及其他,那藥鏟、寶劍和金丹都已被人乘隙取了去了。
偏偏這一出戲,人家老呂幾百年前就已經算定,那藥鏟和寶劍日后還能歸還,金丹就甭想了,那就不是給明夷子他們留的。你說明夷子和大呆山人還能怎么辦吧?
今日他們就是想把東西拿給陳玄策,也做不到啊。
至今二十年了,他們都還不知道那撿漏的人是誰呢。
陳玄策真有些斯巴達了,“這煮熟的鴨子還能飛走?”
佩服的看了眼前兩人一眼,只能說一聲佩服。
自覺告訴他,這話絕不是虛假的,何況涉及到老呂,眼前二人更不敢胡亂杜撰的。
“既然如此,本座就只求劍訣丹經一觀了。”說著兩道功德金光便落在了明夷子與大呆山人的身上。
每道只是少少的一分,總體言比之昔日白陽真人強出一籌,這般的,陳玄策帶來的一成功德金光就已經耗去了五分之一了。
明夷子與大呆山人的修為并不算厲害。
陳玄策實則并不知道,二三十年后峨眉開府時,這兩位連正席都沒資格入的,只能與新近歸正的異派散仙麻冠道人司大虛,恒山云梗窩獅僧普化,滇池伏波崖上元宮天鐵大師,黃腫道人,凌虛子崔海客等去別處入席。
那可還是二三十年后的光景,現在少了這么長時間的修煉,這兩位的實力只會更差。
此刻金光入體,兩人瞬間就明了了此為何物,但似乎他們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更快速,法力一轉徑直將金光化作了修為。
就如餓了好幾天的人終于飽餐了一頓一樣,兩人定下神后,看著陳玄策的目光都飽含著垂涎。
當然他倆是不敢對陳玄策動手的,后者立在虛空中,隱隱傳出的波動就壓得他倆要運轉法力才抵擋的住。
這個時候倆人內心里分外痛恨起了那個取走金丹藥鏟的人。
因為純陽真人的留言,本來兩個人已經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可現在……
他們的心頭在滴血啊。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且請入洞府再敘。”
明夷子和大呆忙把陳玄策引入洞府。
陳玄策看去四壁,離石臺兩丈高處,正有四處凹進去的石坑,哥哥都大如栲栳,深近數尺。又上下問隔,大小如一。
顯然就是被人削去的四字了。
四字之下的山門是兩塊打磨得十分齊整的青石,里頭的空間甚是寬敞,四壁珠瓔翠珞,瑩流晶明,石室棚壁都打磨得十分平整光滑,里面石桌石凳,玉壺銀碗,各種器具一應俱全,到了后洞,還有一座青銅丹鼎,上面有純陽真人的題志。
陳玄策先就拜了一禮。
這函虛仙府本留著有純陽真人的一部丹經,一部劍訣,兩口煉魔寶劍,一柄藥鏟,和一瓶純陽金丹,現在就只有丹經和堅決了。
“純陽真人在上,今日晚輩得你傳承,來日必叫純陽一脈廣播天下,發揚光大。……”
念好了后,方才伸手抓過明夷子大呆奉上的丹經劍訣。
丹經劍訣皆分上下,承裝它們的是一質地晶瑩的玉匣,無須打開,仙書冊頁就已經隱隱可見。而再看外表,外觀一體渾成,宛如一方整塊美玉,僅四角有一圈長方形的絲紋。
記得原著里,此物乃被人以純陽真火鍛煉,經了七天七夜工夫,方才燒開。
里頭的劍訣和丹經,絕對是上好的寶貝。
“果然!”
劍訣丹經在手,品質自然顯現,玄階上品!
呂大仙不愧是肉身飛升的金仙人物,仙道中的頂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