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角狂噴出來,郭婆子卻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只是在高聲尖叫著:“怎么可能?到底是誰助那陳家破了我的法術?”
如果陳家有高人在,那怎么不去救陳家的小子呢?
郭婆子又是怨恨又是驚怒。
用槐木養鬼,以自身精血飼鬼,她之所以能坐穩河神廟祝的位置,那不是沒有理由的。
對于普通人家而言,郭婆子這般的手段足以折騰的你家破人亡。
也所以,當鬼身被打散,但黑霧被斬開后,那槐木牌會破裂,她的神魂也會跟著受到重創。
不過郭婆子現在根本沒功夫理會自身的傷勢,也不會去再多想陳家事,而是急念咒語,想要把鬼物召回。
去陳家的鬼物已經被她祭練了十多年,平時全靠它害人。現在雖然受創,但是只要收回來重新將養將養,一年半載還是可以恢復的。
……
陳玄策看著被斬為兩截后卻又重新粘連上,雖然還沒有徹底恢復,黑霧中隱隱透出一股寒意,但也沒有被斬的魂飛魄散。
心中很是感慨自己如今的的孱弱。
都多少年了?他就沒有再這么弱過了。
本還想繼續殺的,依靠著速成的玄陰鬼道之法,再來一擊必能把惡鬼殺了。
可當他發現那黑霧竟一點點向后飄退的時候,陳玄策立馬就住手了。
何必現在下手呢?
順藤摸瓜,直接找惡鬼背后的黑手,它不香嗎?
是以就隨著那團黑霧的飄離,自己也跟著去了。
鬼物受創,一路浮浮沉沉,返回的速度并不快。
陳玄策放出微弱的神識感應,遙遙跟在后頭,另一邊則就繼續吸納著天地陰靈之氣。
這陰靈之氣,純粹的威力當然比不得純陽那般霸道猛烈,但因為攙著一絲太陰之力,內中帶有一股陰寒之毒,對于現在的他言倒也不失為一種手段。而且這個世界的陰靈之氣仿佛比紅樓都要豐厚,也更容易溝通凝聚。
然后他就跟著黑霧一點點的來到了清河鎮,看著黑霧慢悠悠的向河神廟方向靠攏,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
這果然就是郭婆子在下黑手,而且連陳玄策死后都不放過。
“好,好,安然回來就好。”郭婆子見到黑霧平安歸來心中大喜,這是她的十數年之功啊。
忙拿出一面新的槐木牌來,將黑霧收攏了進去。
然后才扭過頭,一臉陰狠的看著廟門外,“好大的膽子,傷了老婆子的寶貝,竟還敢追過來,真是自尋死路。”
氣狠之極的郭婆子一腳踢開木門。
“陳玄策?竟是你……?”
黑霧被人綴著來到河神廟,郭婆子是一點都不意外,叫她意外的是來人竟是姓陳的那小子。
自是猛地一驚,但隨即就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