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法術被破后還老神在在的呆在河神廟里,豈是一點底牌都無的?
“當然是我。陳家小門小戶的,不是我親自來,還能叫誰來取你性命呢?”陳玄策沒有過多的廢話,開門見山。
“桀桀,大言不慚的小子,既然你自己主動來送死,老婆子今兒就成全你。”
郭婆子獰聲笑著,反手從要帶上掏出一個刻著符文的青銅鏡,連咒語都剩下了,只是對著陳玄策一照,見大團大團的黑氣冒出,那黑氣當中隱約可見無數猙獰恐怖的面孔,似有百鬼夜行。
不過這些都是虛的。
實的是青銅鏡發出的一道黑色幽光,一落到陳玄策身上,他就立馬感覺到一股如陷入沼澤之中的感覺來。
這卻是郭婆子有一個鎮壓惡鬼的殺手锏,是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從河神老爺手里求來的法器。
然后又從清河鎮幾處上了年份的亂墳崗子中搜集到了陰氣怨氣,加之平日害人后拘來的冤魂,收集到的怨恨。
就叫這鏡子更增添三分威能了。只是這些惡毒怨氣還有冤魂她根本無力完全煉化,雖然叫鏡子的威力更大了三分,但一旦使用就也會被鏡中的怨氣恨氣纏身,讓她整個外表變得更加陰森可怖。長此以往下去,身子骨都會垮掉的。
所以郭婆子輕易是不拿出來使用的。但現在也算緊急關頭了,就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只不過讓郭婆子失望的是,那些陰氣剛剛把陳玄策軀體罩住,立馬就又冰消雪融,紛紛潰散。
這是怎么回事?
從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的郭婆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陳玄策猛上前一竄,手中又是寒芒一閃,郭婆子整個人就仿佛冬天里被凍死的尸骸一樣,整個身軀都被一層酷寒籠罩。
白色的寒霜雪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身上浮現起來。
河神廟本就臨近清河,這里可一點都不干燥。
郭婆子慘叫都喊不出聲兒來。
她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如是沉入了萬年冰窟中,刺骨的寒意把她的思維都要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眼前才重新恢復了光明,然而深深的寒意依舊叫她人如僵尸。
郭婆子視線恢復的時候,就看到陳玄策坐在地上,也并不是真挨了地,他是魂魄啊,離地飄著有一兩寸距離。
正在念著一種自己根本就沒聽說過的經文,渾身散發著一股柔和的金光,罩著她的鏡子,還有她的槐木牌。
后兩者上頭,一絲絲的黑氣不斷飄散出,然后在金光中徹底消散。不時的還能看到一張張面容浮現在金光之中。
那些面容她很熟悉,不都是被她害死的人么,而且死后她都不叫人安生,如是那一張張臉上就布滿了怨毒。而現在……
郭婆子下意識的想要發出尖叫,陳玄策這在掘她的命根子啊,但她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直到外頭的雞都在打鳴了,她凍僵的身子方才會還,方能開口說起話來。
“你……到底是誰?”郭婆子真的有種不服的感覺,自己一腳踢在了鐵板上,這一腳踢的也太重了吧。
陳家那小子明明就平淡無奇,怎么才死就有這般的造化?
“我自然是陳玄策,還能是誰?”
走到郭婆子跟前,他俯下身子道:“說吧,為什么要害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