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
“尸王!”
聽到夏侯輕衣的自語,陸離和沈巖不由同時說道。
前者是困惑,后者則有些擔憂。
陸離看著夏侯輕衣,不由問道:“夏侯兄,不知你所說的尸王是何物?”
夏侯輕衣沉吟一下,開口說道:“其實在本地有一個傳說,附近的野狐嶺有尸王出沒,時常下山吃人。周圍村落的百姓不堪其擾,也慢慢搬離了野狐嶺周圍,因此這里才有那么多的荒村。”
“竟然還有此事。”
陸離眉頭略皺,然后好奇的看向夏侯輕衣:“不過既然這里有尸王,夏侯兄為何還來此處?”
夏侯輕衣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臉上露出猶豫之色,陸離見他這副模樣,正準備轉開話題,他卻開口道:“其實我來此處,也正是因為聽了尸王的傳說,特為此而來。
我夏侯輕衣自幼練劍,一生志向皆寄托于劍道,而手中之劍也未負我。
十五歲時,我劍道有所小成,于是遍訪故鄉朔州的劍術名手,無一人是我敵。
到了二十歲時,我劍道大成,由是開始劍試天下,五年間與各地宗師爭鋒,盡敗之。”
說起昔年往事,夏侯輕衣身上也漸漸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陸離能夠感受得到,這個劍客年輕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但很快,這股天下無敵的氣勢,便猛地一挫,有些頹然起來。
只聽夏侯輕衣繼續道:“敗盡燕國各地高手之后,我志得意滿,自認為天下無敵,然而就在飄上云端的時候,我也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同樣也是用劍的,我與他交手,不過三十招,便徹底敗了。
從那之后,我便隱居故鄉,再度苦練劍術。
又過五年。
我的劍術已經登峰造極,已經脫離肉身桎梏。
所以就再度出山,準備找到那人再次比過。
不過出來之后,卻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江湖上也沒有傳聞。
昔年交手之時,那人曾說過,哪有妖魔為惡,他便往何處去。
于是我也開始游歷天下,專門往那些有妖魔傳聞的地方找。
細細數來,已有三年了。
可那人卻依舊沒有找到。”
夏侯輕衣說到最后,語氣漸漸低沉,既有落寞,也有不甘和郁憤。
陸離能夠理解。
任誰自己最巔峰的時候,被人用絕對的力量教了一遍做人,然后奮發苦練,準備一雪前恥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人了。
那種氣憋在喉嚨,卻吐不出來的感覺,放在誰的身上都極為難受。
對于夏侯輕衣而言。
他的執念就是找到那個擊敗他的人,然后與對方再戰上一場,以此證明自己這些年來的苦修。
“不過能夠擊敗夏侯輕衣,哪怕是八年前的夏侯輕衣,那個劍客的實力絕對不能小覷,而且專門針對妖魔,莫不是劍修?”
相比于夏侯輕衣自身的局限性,陸離實力更強,所處的位置也更高,接觸的層面不同,從他的話語中,輕易的就推斷出了那個劍術高手,可能隱藏的身份。
“不過趕在燕國這種地方尋妖魔的麻煩,那個劍修頭也真鐵。”
陸離有充分的理由懷疑。
這些年來,這個劍修一直沒有消息,是不是去斬妖除魔的時候,踢到了鐵板,把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
夏侯輕衣講述間,時間已慢慢過去。
陸離感應中,那個僵尸也越來越靠近了。
終于。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