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夢到小時候跟父母一起外出去旅游的情景。
爸爸將她高高地舉起,只為讓她看到更遠處的美麗風景,媽媽拿著手機給他們父女拍照。
畫面溫馨而又美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暖黃色的柔光。
后來爸爸的公司破產,情緒無處發泄的他變得越來越頹喪,每日沉迷于酗酒,喝醉了就打人。
媽媽忍受不下去,選擇在一個平常的日子,悄悄地離開了這個家。
從那以后花漫漫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
這段記憶充斥著灰暗與痛苦,哪怕花漫漫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仍舊覺得無比難受。
再后來,花漫漫受傷住院,被聞訊趕來的外公外婆接走。
外公外婆住在鄉下,雖然生活環境不如城市那么繁華便捷,但這里的景色很美,空氣清新宜人,每天早晨醒來都能聽到清脆的鳥叫聲。
外公還在院前院后種了許多瓜果蔬菜,外婆的廚藝很好,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給花漫漫燒菜。
他們的溫馨陪伴逐漸治愈了花漫漫心中的傷痕。
她一點點從那個灰暗痛苦的世界里走出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也多。
再后來,外公外婆相繼去世。
花漫漫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以為這樣的狀態將一直持續下去,卻沒想到會突然穿越時空,來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她有了疼愛自己的母親,還有一個名義上的老公。
對了,她還有個系統。
一想到系統,她就本能地感覺心口好疼,像是有人拿著刀子一下下往她的心臟上扎。
疼得她忍不住叫出聲。
“疼,好疼……”
李寂一直守在床邊,聽到花漫漫的叫喚,趕忙將太醫喊過來。
“她又在喊疼了,你快給她治治!”
太醫也是束手無策。
他都已經給花漫漫檢查好幾遍了,是真的一點都沒發現她的心臟有什么問題。
他只能擦著汗說:“大概是做噩夢了吧,再等等,等她醒來再問問具體是怎么個疼法?”
李寂看著花漫漫那張蒼白難受的面頰,想要幫她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非常焦躁。
他一把揪住太醫的衣襟,逼問道。
“她什么時候能醒?”
太醫被他那懾人的眼神看得心驚膽戰,小心翼翼地說道。
“下官已經給她用了藥,她都已經退熱了,按理說她應該醒了的。”
李寂目光森冷:“可她還沒醒,是不是你用錯了藥?”
太醫竭力為自己辯解。
“下官絕對沒有用錯藥,至于她為什么沒有醒過來,下官也不知道。
現在只能看她自己了。
最樂觀的情況是她明早就能醒來,只要醒了,她就沒事了。”
李寂繼續逼問:“要是她明早還沒醒來呢?”
太醫戰戰兢兢地道:“那、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李寂一把將他甩開。
“你個廢物!”
太醫趕忙跪下去討饒:“求昭王殿下息怒,下官真的已經盡力了。”
李寂不再理他,雙眸緊緊地地盯著花漫漫。
聽到她痛苦的叫喚,李寂俯下身,伸手按在她的心口上,用此生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低低地說道。
“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安撫起到了作用,花漫漫真的不再叫疼了,但她仍舊眉間緊蹙,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太醫見狀,立刻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