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的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她捂著臉委屈巴巴的看向寧臣松,“我只是想和小妹拉近關系罷了,你打我做什么?”
寧臣松玩世不恭的說道:“打的就是你。”
“晚晚不想跟你拉近關系。”
墨琉看著幕楚瀟緩緩走過,她略帶委屈的呢喃:“帝師。”
墨風晚無所畏懼,她有本事就去告狀呀,誰怕誰。
幕楚瀟路過墨風晚時眼底盡是冷意。
他看著寧臣松攬著墨風晚心里就很是不舒服。
細風拂面。
四周的參天松柏屹立不動。
寧臣松聽見墨琉嘴里呢喃的“帝師”二字突然想起來早晨見到幕楚瀟的場景。
他薄唇微動,聲音僅有墨風晚能聽見,“早晨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怎么辦呢。”
墨風晚看了眼寧臣松,“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寧臣松真的要暈死過去了,他早晨說了那么多墨風晚一句都沒聽進去呀。
他聲音小小的附在墨風晚的耳邊說道:“虧我不遠萬里的給你買兔子,你個小沒良心的。”
“不是我沒良心,是你得罪的帝師呀,你不知道帝師的官職嗎?”
“我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也是正常的呀。”寧臣松咬牙說道。
幕楚瀟站從石階上走來的時候便在關注這二人的一舉一動,二人咬耳朵的模樣令幕楚瀟越發生氣。
他邊走邊冷聲,“今日想站著聽學?”
墨風晚等人聞言紛紛就坐。
墨琉氣呼呼的看了眼墨風晚,墨風晚仰頭看著墨琉唇角微微揚起,“大姐姐既然這么舍不得我,那不如就站在我身旁陪讀,也好拉近我們姐妹關系。”
墨琉才不想跟墨風晚拉近關系呢,她狠狠的剜了一眼墨風晚轉身正欲離去。
幕楚瀟撩袍落座,“將她的案幾撤了。”
風行大步上前將墨琉的案幾和蒲團一并拿走。
墨琉看著幕楚瀟怯生生的問道:“帝師,您為何要撤了我的案幾?”
幕楚瀟端起玲瓏瓷茶壺給自己沏了杯茶水,恩施玉露的清香被一陣清風吹散。
他頭也不抬的說道:“本座以為墨小姐想站著聽學,既如此那本座定然要讓墨小姐如愿才行。”
墨琉欲爭辯,“帝師……”
墨風晚托腮看著墨琉,漂亮的鳳眸中盡是清澈,“大姐姐可是對帝師有意見?”
墨琉沒好氣的白了墨風晚一眼,墨風晚是傻子嗎,她敢對帝師有意見嗎?
此時,幕楚瀟的目光看向了墨琉,墨琉怯生生的說道:“沒。”
“既然對本座沒有意見,該怎么做還要本座教你嗎?”幕楚瀟音色清冷,字里行間皆透露著身居高位的蔑視。
墨琉心里憋著氣不情愿的站在墨風晚的身后。
天一此刻不緊不慢的拿起書卷繼續講虛浮山的家規。
墨風晚聽著枯燥的家規她就犯困,前世她已經聽過這些家規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跪坐在蒲團上小手撐著腦袋沒一會兒便開始點頭。
寧臣松看著打盹的墨風晚唇角露出一抹寵溺。
他的晚晚根本就不怕幕楚瀟那個冰塊,若是害怕怎么可能當著幕楚瀟的面打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