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的看向幕楚瀟。
幕楚瀟垂眸,眼角眉梢盡是冰霜。
坐在最后的墨嬋寧偷偷看著墨風晚,“寧臣松,你說晚晚畫了什么,帝師怎么這么生氣?”
寧臣松五指握筆,在宣紙上胡亂畫圈圈。
他滿不在乎的說道:“等我輪回的時候給閻王爺說一聲,讓我輪回的時候給我一個千里眼或者透視眼,然后我在回答你的問題。”
墨嬋寧語噎。
她看著寧臣松氣呼呼的說道:“你說這么多就是為了告訴我你不知道唄,你直說就行了,何必繞彎子。”
“好,我下次直說。”
金烏西移。
翠柏的倒影漸漸朝東。
墨風晚在調色盤中胡亂添加顏料,坐在她身旁不遠處的同窗看著她的調色盤不禁偷笑。
幕楚瀟起身,他輕聲走到墨風晚的身旁俯身看著她的調色盤。
良久。
他音色冰冷的問道:“你在做什么?”
墨風晚被幕楚瀟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
繼而又不緊不慢的說道:“帝師撕了我的畫作,我打算給帝師畫一個五彩斑斕的黑。”
墨風晚的聲音并不大,但是整個靜軒臺的學子卻哄堂大笑。
葉文文聽著墨風晚的話她愈發生氣,連帶著手中的畫筆都在微微發顫。
墨風晚她一個大草包憑什么能成為帝師的學生,憑什么她在帝師面前什么話都敢說,而她想幫太子拉攏帝師就那么難。
葉文文滿目怒氣的看向墨風晚。
等她回到九重城一定要想辦法成為帝師的學生,如果太子殿下能得到帝師的支持,那定然是如虎添翼的。
幕楚瀟的唇角微微勾起,“既然九小姐這么厲害,那本座想看五顏六色的白。”
墨風晚仰起小臉看著幕楚瀟,他的丹鳳眼中滿是戲謔,她強笑:“好。”
墨嬋寧穿過人群看向墨風晚,“寧臣松,晚晚又在搞什么?”
寧臣松托腮,“畫五彩斑斕的黑。”
“用你重復嗎?我的意思是怎么畫?”
寧臣松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墨嬋寧,“當然是用手畫啊,難道用頭畫?”
墨嬋寧語噎。
她跟寧臣松真的沒有辦法交流。
她在心中默念:不能生氣,生氣會變丑,生氣會變胖,變丑沒人要,變胖沒人要……
暮色將至。
墨風晚拿著不同的畫筆在畫紙上隨意畫了幾筆。
她突然看向幕楚瀟,“帝師哥哥。”
她說著話手中還比劃了幾下,幕楚瀟垂眸正身。
良久。
他冷聲:“葉文文。”
葉文文聞聲別扭的站起來。
墨琉不明所以的看向葉文文,帝師怎么莫名其妙的喊了葉文文呢?
墨風晚回眸,她的唇角微微翹起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葉文文站在原地久久未語。
幕楚瀟跪坐在蒲團上看了眼葉文文,“葉小姐是在等本座給你念嗎?”
葉文文打了個激靈,她從袖中拿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紙繼而聲如蚊吶的念了起來。
墨風晚見狀微微蹙眉,她嘀咕:“聲音這么小,誰能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