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只見墨風晚的臉頰泛紅,像是被自家兒的主子欺負了一般。
墨風晚低頭朝著樓梯口走去,準備下樓時又回頭看了眼紫薇閣門口。
幕楚瀟這廝總是這般,人前人后的反差也太大。
枉她從前認為帝師是個正人君子,在她面前簡直像極了禽獸。
墨風晚生氣的轉身離去。
紫薇閣內,幕楚瀟摩挲手指,他看著墨風晚的背影勾起一抹笑意:“風行,去查一查花間閣的人。”
他頓了頓:“以及墨府的所有人,三代以內的信息,本座全部都要知道。”
風行聽著幕楚瀟的吩咐,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墨府再怎么說也是世家,單憑府里的人都有幾百號,更別說三代了。
寒風蕩漾。
趙府的后院此時正上演著另一般戲碼。
“晉妹妹這些時日既要照顧少爺,又要操持家務,做姐姐的真是心疼的不行呢。”
墨琉唇角勾起,坐在紅漆涼亭同晉姑娘吹著寒風。
要說著晉姑娘不愧是出身風塵之地。
哪怕是在刺骨的冬季也只穿著一件薄紗,那豐滿妖嬈的身姿,任誰不想多瞧上一眼呢?
晉姑娘并未給墨琉好臉色。
她輕飄飄的說了聲,“既然知道做妹妹的累,姐姐還是早點回去的好,省的在這里著了風寒,妹妹還得親自照顧你呢。”
晉姑娘說著話在墨琉的腹部打量了一番。
墨琉孕肚隆起,少說也有五六個月了。
晉姑娘在意的很呢。
當時來趙府之前,墨風晚特地告訴她,若是能被趙澤霖看上,一舉成為府中的主母,日后便再也不用在一攬芳華伺候旁人了。
墨琉撫摸著孕肚垂眸淺笑。
隨行的小丫鬟很是有眼色,她連忙將墨琉事先備好的簪釵放在晉姑娘的面前。
晉姑娘睥睨了一眼錦盒中的東西,并未收下。
這樣的東西她早在一攬芳華見慣了。
何況那些狗男人送的簪釵首飾比這珍貴多了,一個入不了眼的次品怎好意思拿來送人?
墨琉唇角微勾,“妹妹可是嫌棄姐姐送的東西?”
晉姑娘垂眸,正當她不知該如何回絕時,趙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連忙跑來。
“晉夫人可讓奴婢好找。”
晉姑娘看著那名丫鬟,“怎么了?”
丫鬟氣喘吁吁的,“老夫人請您過去幫著清點物件兒。”
自從趙澤霖成婚,墨琉成了少夫人,趙夫人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府里的老夫人。
晉姑娘看也不曾看一眼墨琉,起身跟著女婢去了老夫人那里。
墨琉看著晉兒的背影,恨不得將整個指甲嵌入肉里。
寒風簌簌。
枝頭枯敗的殘葉被風吹得緩緩落在湖中。
晉姑娘見到老夫人時,是在趙府的庫房。
庫房里的博古架上也沒幾樣子入得了眼的玩意兒。
這趙府果然同墨風晚說的那般,空有一個華麗的殼子。
“娘,您找我。”
這趙夫人雖不喜歡晉姑娘,總覺得她的身上一股子風塵氣息。
可府里的丫鬟本就少,墨琉又懷著身子,她只能將就使喚這位晉姑娘了。
“快來將這些東西擺到博古架上,我這老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趙夫人說著話,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在雕花太師椅上。
晉姑娘看著老夫人的模樣,她的唇角劃過一抹嫌棄。
什么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她瞧著還健壯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