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紀就更糊涂了。
明明是老板把話沒說清楚,干嘛要和我生氣?我好無辜的嘛!
“老板。”小紀撅著嘴,快速的眨巴著那雙又小又亮的小眼睛,輕輕的叫了聲。
要命!
小受!
沈念拾無語的瞪了小紀一眼,無動于衷,自個鍛煉起來。
小紀坐在床上,好好的想了下沈念拾那句話的意思。
想了一會兒,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他”,指的是那個男人!
原來就這個?為了這個和我膩膩歪歪,瞎生氣了半天?艸!笨死了!
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沈念拾跟前,拉著他的衣袖停下來,認真的說:“那個臭男人明天結婚!”
沈念拾點了點頭,應了聲“嗯”,說:“好了,你出去弄點吃的吧!我再練會兒!”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沈念拾這休息了十天都不到,就想出院?還干那么危險的事?能撐得住嗎?
小紀是員工,不好對老板的事指手畫腳,無奈,最后只能走了出去。
沈念拾心里也有數,他的腿傷是有些嚴重的,光就十天不到的時間下地走路,那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姜拾等不及,他也等不及。
心里想著,救出姜拾后,再好好的緩就行了。
就加快了走路的動作。
走了一會兒,桌上的手機就振動了兩下,沈念拾走過去去看。
史密斯干爹:【據干爹這邊來報的人說,姜拾明天會被送往她以前住的地方。】
頓時,沈念拾又沉了臉,心又擰著疼了起來。
疼的他踉蹌的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了地上,幸虧扶住了一旁的某個支撐物。
這十年,沈念拾不是沒有想過姜拾會有這樣的處境,但每次想起來他都覺得姜拾身上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會防著點,受傷的可能會小一點,但上次看到體育館門口的姜拾時,這樣想法徹底煙消云散。
她被折磨成了那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念拾不敢想了,越想越心疼,拿起拐杖接著又練了起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小紀就來了。
看著自家老板還在練,心痛不已。
將飯菜遞給身后的邵醫生,叫了聲“老板”,在沈念拾頭轉過來時,可憐巴巴的撅著嘴,做了個心碎狀。
沈念拾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愣在門口干什么呢?快來幫忙啊?!”
說了聲,小紀才不情不愿的走過來,幫著邵醫生整理起了盒飯。
邵醫生說:“沈先生,路上小紀和我說,我也要全程跟著你們嗎?”
沈念拾點點頭:“對,阿姜身上有傷,我這腿也有些不便,要是到了關鍵時刻,以往萬一,你還能幫幫我們。”
從沈念拾的語氣里,他們多多少少都聽出了些傷感。
歐陽華裔是這片區域乃至美國這個地方的頭子,從他手中救出一個人,也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