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豐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一刻也不敢耽擱,翻身上馬就向著城門口而去。
朱三在后面看著,嘖嘖道:“這是怎么了?像是家里著火了一樣?”
謝蘊豐一路策馬奔騰,好在現在時間不早了,路上沒有多少人。
到了城門口,他看向守門的將士,也是給了一錠銀子,“兄弟們守城辛苦了,拿去買點酒喝。”
見他這么大方又懂事,守城的杜運態度立刻好了起來,“呦,謝侍郎這是要出城辦事?時間有點晚了呀,一會兒就要關城門了,不過……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到時候給謝侍郎行個方便。”
說著還眨了眨眼。
謝蘊豐笑了笑:“多謝杜兄,不過我還真的有點急事,不知道各位守在這里,可見到定安侯府的馬車了?”
杜運腦子轉的飛快,“見到了,就剛出去,走了大概一刻鐘了。”
謝蘊豐手一緊,點點頭:“多謝杜兄告知,不過這件事,不方便讓人知道,你看——”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沓銀票,看也沒看就塞給了杜運,杜運咽了咽口水,快速的瞥了一眼,好家伙都是一百兩的,這一摞大概得有個一千兩。
他立刻揣進了懷里,一臉肅然道:“謝侍郎放心,我必然會為你守口如瓶的!”
“多謝。”
謝蘊豐在馬上拱了拱手,一抖韁繩,就跑了出去。
然而跑出去沒多遠,謝蘊豐忽的又調轉馬頭回來了,杜運看著他心頭一緊,不會是覺得給的多了,想反悔吧?
然而謝蘊豐并沒有這個意思,他對杜運道:“能否請杜兄派個人立刻去丞相府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過來?如果大小姐醒著,讓她來一趟,若是睡了就算了。”
這點小事還叫事?
杜運放心了,一拍胸脯,“謝侍郎放心,交給我吧,小丁——你聽見了,去丞相府走一趟,趕緊的!”
謝蘊豐想了想,視線落在杜運腰間別著的刀上,“能否再借杜兄的刀一用?”
杜運心念電轉,知道這里面的事怕是有些危險,想了想,還是決定賣丞相府一個好,把自己腰間的刀解下來給了謝蘊豐,低聲道:“小心些。”
謝蘊豐鄭重的一拱手:“杜兄今日恩情,我記下了。”
說完轉頭策馬狂奔而去。
而此時的沈含睇正和那群地痞流氓纏斗。
她仗著身形靈活,學過幾招防身的功夫,倒是躲避的很快,然而寡不敵眾,雙拳難敵四手,時間長了,體力不支,她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身上難免挨了幾下。
她邊打邊后退,忽的感覺身后一陣涼風,猛地一側頭,一彎腰,躲開了一個大漢的偷襲,然而前有狼后有虎,躲過了后面,沒躲過前面,背上狠狠的挨了一腳。
她臉色驟然一變,額上大顆的冷汗落了下來,她眸光一厲,發狠的拽住打過來的拳頭,一拉一拽,燭臺直直的刺在了那人手臂上。
原本是奔著他的心口去的,奈何他躲得快,手臂一擋,就扎在了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