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威皺了皺眉:“原來是她,那皇后呢?這種場合,怎么也該帶著皇后娘娘吧?”
徐將軍驚奇的看了他一眼,“謝丞相還沒和你說?”
謝威一滯,“說什么?”
徐將軍左右看了一眼,在他耳邊低聲道:“皇后娘娘已經被軟禁在后宮了,無詔不得外出,太子也一樣,哦不對,現在該叫平王了。”
謝威聞言,神色越發疑惑,這都是什么事啊?
不過現在不是問這些的好時機,還是等回府了,問問謝合那臭小子吧。
皇帝照例先說了一堆好聽的,然后夸了謝威和徐將軍一通。
謝威和徐將軍象征性的謙虛了幾句,就隨皇帝說去了,反正這一場接風宴,算得上是君臣盡歡。
皇貴妃也很是得意,現在皇后倒了,后宮自己一家獨大,六皇子最近辦事小心翼翼的,沒什么大錯,那些言官也不揪著他不放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么下去,自己的兒子成為儲君,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她笑著飲了一杯酒,心里開始盤算著晚上再給皇上吹吹枕邊風,再要一個孩子,到時候她們母子的地位就穩了。
秦明洲在下面不動聲色的看著所有人的神色,垂眸掩去里面的暗光。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多得意一陣吧,過幾天,你們可就沒有這樣的好日子了。
……
接風宴散場后,秦明洲把謝蘭汀送回了丞相府,自己回了公主府,一進門就招呼春淺和夏深,“去書房備紙筆。”
春淺連聲應下,見秦明洲臉色沉沉,她心里不免有些擔憂:“公主這是怎么了?”
秦明洲忽的頓住腳步,從眼角眉梢泄出了幾分不羈放蕩之態,“怎么了?想反了。”
春淺和夏深對視一眼,想反了?
那感情好啊!
倆人連忙跟上去了書房,一個研墨,一個鋪紙。
秦明洲隨意拿了根筆,沾了墨就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春淺探頭瞥了一眼,是寫給魚玹的。
“公主要找九殿下幫忙?”
“什么九殿下,人家現在可是太子了,魚非已死,流真國勢力大洗牌,現在魚玹上位,深得皇帝喜愛,找他幫個忙不過分吧?”
說著,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跡,輕輕彈了下信紙,“謝老將軍剛從邊關回來,不宜大動干戈,不然豈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想全了老將軍的名聲,我們只能從里面攻破,擒賊先擒王,宮變之后再讓魚玹表態,內憂外患之下,他們知道該怎么選。”
夏深點點頭,“好主意。那我們現在還要做什么?公主需要什么人手?”
秦明洲仔細的把信封好,想了想道:“去把折花樓的人都叫回來,讓他們隨時待命,聯系宮中的眼線,讓他們有個準備,四月十六,就是狗皇帝的死期。”
春淺敏銳的感覺到了秦明洲身上的煞氣,不由得退后一步,公主發威真的好嚇人!
不過這也是那狗皇帝自找的,欠下的債,總該是要還的,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是夜,無數封密信從公主府發出,送往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