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終于在一個早晨,溫傾柔突然感覺肚子一陣劇痛。
躺在病床上,她被醫護人員有條不紊的推進產房。
聽著里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呼聲,室外的幾個人或站或坐,神色各異。
鄭毅表面沒什么表情,內心緊張的要死。
知道自己媳婦要生的消息,他直接中斷了會議,驅車趕到了醫院。
林文宣在室外來回踱步,看的溫德州一陣心煩意亂。
林媽干脆扯住他:“別亂轉悠了,消停會,你越來回瞎竄,我就越緊張。”
幾個人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才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
幾分鐘后,助產師抱著哭鬧不止的小娃娃走了出來,眉眼帶笑:“恭喜,是個大胖小子。”
隨后,她也沒再過多耽擱,抱著孩子去清理身子以及做一系列檢查。
溫德州心里高興,也沒忘問剛從室內出來的護士。
“我女兒怎么樣了?”
“您放心,產婦一切正常,只是有些疲累。”
溫德州點頭,剛要進產房看看自己的寶貝閨女,某人就先他一步走了進去。
溫德州:“......”
林媽扯住要往里進的林文宣:“行了,人家小兩口溫存呢,你進去瞎湊什么熱鬧,沒點眼力見。”
林爸有點委屈,兩人看了眼一旁的溫德州。
老爺子尷尬的咳了一聲,收回了要往產房踏的腳。
“走,去看看孩子。”
*
溫傾柔面帶疲態,額角還留有薄薄的細汗,醫護人員正拿著毛巾幫她擦拭著。
鄭毅極其熟練的接了這活。
小護士挺識相,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產房。
溫傾柔看到是他,眉眼帶了笑,就聽某人放輕了聲音問:“還疼嗎?”
一想到自己在外面等了多長時間,愛人就疼了多長時間,他心里一陣難受。
“不疼了。”
溫傾柔輕笑,聽到孩子哭聲的那一剎那,她就已經不疼了。
“你看到孩子了嗎?好不好看?”
鄭毅點頭,他只匆匆掃了一眼,至于好不好看...
皺皺巴巴的小臉...還真稱不上好看。
不過他也沒實話實說,含含糊糊的說了句:“好看。”
可溫傾柔聽完,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也不覺得累了,一副現在就要從床上爬起來的模樣。
“真的?我也想看看。”
鄭毅眉頭一皺,阻止了她作死的舉動。
“以后有的是時間,別亂動。”
自打他進來,某女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孩子身上。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地位有些不保。
事實也正是如此。
從看護、喂奶、逗樂、哄睡,哪怕家里有阿姨,又請了月嫂,溫傾柔還是要親力親為。
這都不算什么。
最難受的莫過于大半夜睡得正熟,奶娃子一嗓子就嚎醒了整個別墅的燈。
溫傾柔又要爬起來給孩子喂奶。
看愛人這么辛苦,鄭毅除了心疼,還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沒做安全措施,才生了這么一個噪音制造器出來。
甚至為了奶娃子的身心健康,溫傾柔連煙酒都不讓他碰了。
自從結婚后,某人自覺上交了身上所有的卡,每月固定一百塊錢零花錢。
這一禁,可把他難受的夠嗆。
每次煙癮犯了,他就吃糖,糖吃膩了就改成了嗑瓜子。
這些鄭毅都可以接受,唯獨有一件事。
他還年輕,還是個功能健全的男人。
媳婦懷孕,他就已經忍的夠久了。
本以為孩子出生就能解放,哪曾想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每晚軟玉溫香在懷,他欲要行不軌之事。
溫傾柔就會把人扒拉開,瞧了眼一旁嬰兒車里正睜著大眼睛對他們“咯咯”笑的奶娃娃,沖某人撂下一句。
“孩子還在這呢,你個當爸的,就不能矜持點。”
鄭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