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厲傾真的折了回來。
郁酒坐在床上,抱著腿看他,眉眼彎彎,“太子殿下還有什么事要交代的?一并說出來,我困了,想早點睡。”
厲傾認認真真看著她:“那幫人不會放過你的,我走之后,你要照顧好自己,也不要妄想著逃走。”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這次之所以被抓就是因為她想逃走。
“知道了知道了。”郁酒拍了拍自己受傷的腿,“我都這樣了,還怎么逃?”
厲傾這才不依不舍轉身離開了。
他剛走沒多久,一個身影就來到了門口,徘徊了許久也沒有走進來。
郁酒從身形認出了她,喊她:“云香,你老站在外面干什么?快進來呀。”
云香聽到她的聲音,這才慢吞吞走了進來。
她一直低著頭,郁酒看不見她的臉,便問道:“云香,你怎么一直低著頭?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郁酒記得,剛剛去皇宮接她的一大堆人里,云香就是不在的。
“小姐……”云香張了張嘴,一出聲便帶了幾分哭腔。
郁酒疑惑,“怎么了?”
說著,她從床上爬了下來,單腳跳著往她那邊走去。
云香見她走過來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小姐,你快躺床上休息,別下來。”
郁酒幫她擦掉眼淚,“你先告訴我,你怎么了?”
“小姐,我……我對不起你!”
說到這,云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都是因為我不好,所以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我真沒用,我不配再留在你身邊……”
所以她一直不敢來見郁酒,也沒臉才來見小姐。
“云香,不是你的錯,是我原本就不該帶你偷偷摸摸跑出去。”郁酒把她扶了起來,聲音里也帶了幾分的愧疚。
后來雖然誤打誤撞遇到了白奕,但是沒想到他手中根本沒有證據,更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人。
第二天早上,厲傾又找了借口來將軍府看她。
一進門就傻了眼。
只見郁酒安靜的坐在床上,左手拿著幾塊紅布,右手拿著針線,正在有條不紊的繡著衣服。
寧靜的像是一幅畫,一副不可能的畫。
見他過來,郁酒還乖乖巧巧的沖他打了個招呼,“厲傾你來看我啦?”
她說完掩面輕笑,藏下眼中的一抹狡黠。
郁酒早就猜到了他會不放心自己,所以一大早就讓云汐準備了這些做樣子。
“嗯。”
厲傾走過去,原本想著交代兩句就走,卻被她手中拿著的東西所吸引。
只見那塊紅布上繡了歪歪斜斜的幾道線,看起來像個圓圈,但它又不圓。
厲傾指了那塊紅布問:“這是你自己繡的?”
郁酒點頭如搗蒜,頗為自豪的向他展示自己的“杰作”。
“咋樣咋樣?我親手繡的蘋果,好看吧?”
厲傾沒忍住咳嗽了幾聲,“你這……是蘋果?”
原諒他沒看出來。
“對昂,不然你以為呢?!”郁酒兇他,心里也很虛。
其實云汐原本想教給她繡鴛鴦或者荷花來著。